林雨非霏 ♪

*渣文(本人沒有太多信心(無力
*慎入 兄弟情戀


　輕吐一口氣，白色的煙霧從嘴裡冒出來。
　魯夫反而覺得好玩，今天的校外教學跑來了一個鳥不生蛋的山上。很冷很無聊。這對他這種好動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好無聊好無聊～～」
　丟下包包他毫無意義的亂喊。
　
　「閉嘴！魯夫，難得讓你們出來走走你居然還跟我喊無聊！？」
　娜美毫無形象的兇回去。
　她是他們班的新實習老師，不過在魯夫＆索隆＆香吉士…等的小鬼面前她幾乎都是氣到抓狂。


　「呵呵…」
　他傻笑著。
　回過頭突然發現在前方似乎有個人影。
　只是一下子，就不見了。

　「哦？」
　怪叫一聲，他那直腸子的性格讓他也沒跟誰多說，就衝上去。
　
　帶著笑容他追逐著那個人影。
　對方似乎發現他的追逐，越跑越快，魯夫差點追不上。不知道為啥，他忽然間慢了下來，於是兩人來到了深山裡的某座小屋前。
　
　魯夫四處張望著，並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影，現在他的興趣在於那棟看起來好像還有人住的房子，煙囪還有冒著煙，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從小屋那兒傳來。
　
　他的肚子突然餓了起來。
　剛剛好像跑了有點遠呐───…。他回頭一看，摁…這是哪裡？！

　算了。
　魯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到門口，大力的敲著門，順便扯著喉嚨：「有沒有人啊！？」

　
　敲了好幾聲，沒有人回應。
　魯夫輕推門，發現居然沒有鎖欸！

　他的心跳很快，感覺既是興奮又是新奇的探頭進去看，該不會讓他找到了個鬼屋吧！？…他暗想，但一點也不怕。

　裡面的傢俱三三兩兩，溫暖的擺設在屋內看起來不像個鬼屋。
　然後他就乾脆當自個兒是主人走進去，他爽快的吃了正沸騰騰的熱食，稀哩呼嚕的吃個乾淨之後開始想要睡覺，發現旁邊有張鋪好被子的床，他爬上去倒頭就睡。
　
　
　在他熟睡之後不久，那扇門輕輕被人推開。
　有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他盯著魯夫熟睡的臉龐看了許久，接著─────…。




　「你是誰？」
　小男孩歪著頭傻傻的問。

　「這應該是我問的吧！？」
　他不客氣的甩開男孩的手。
　逕自往前走。

　「我叫魯夫，你呢？」
　跌跌撞撞，魯夫跟上他的腳步。
　一點也不介意他剛剛的態度。


　「我跟你又沒關系幹麼要跟你說…」
　沒有回頭。
　但是聽得出來他很不爽他這麼煩人。


　「說麼說麼～剛剛看你跟人家打架，身手不錯欸！我們做朋友吧！！」
　他笑著伸出手，乾淨的笑容看起來很天真。
　剎那間，他有種錯覺。
　
　彷彿他是不小心來到人間的天真小精靈。
　
　
　「我才不要，我比你大才不要跟你做朋友。…」
　「這樣哦…不然，我叫你哥好了！怎麼樣？反正我家只有我一個小鬼，無聊個半死～我跟你說哦………」
　他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沒頭沒腦的這說一點那說一點，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說的話對方有沒有聽進去，一個人也說得很起勁。

　他沒有理魯夫，轉過身背對著他，安靜的聽他亂七八糟的聲音，可是他笑了。
　打出生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了。

　
　
　
　




　＂碰＂一個巨大的聲響，震得屋子外的動物也跟著從樹上嚇得掉下去。
　魯夫摸著撞出幾個包子的頭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從床上睡到滾下床去了。
　
　屋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但是他記得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人點燭火欸。…噢，對了，他因為好奇追著某個人影跑，結果跟班上的人走散了。
　
　娜美應該會氣死吧…。
　算了！～

　
　他坐在地上用力的伸了伸懶腰，然後爬起來走到窗子邊，果然晚上了欸…回過身他撇見桌子上居然有新的食物欸───有人來過！！
　
　不過怎麼沒有人把他叫醒啊！？
　抓抓頭，他懶得去思考這種問題。於是乎，他又是不客氣的吃了那些食物，有的時候會想他怎麼都不會擔心那些食物會不會有毒呀！？…窗外一個人影靜靜的看著，如此想著。
　
　
　「喂！你還要躲在外面多久啊？不冷麼？」
　吃東西吃到一半，他轉過頭向著沒有關上的窗戶講話。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有問題。
　
　接著一陣騷動，很快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名男子。
　他看起來比魯夫高了一個頭，隨意的穿著一件薄衣和短褲，打扮奇怪的模樣出現在魯夫面前。繃著一張冰冷的臉，魯夫開始覺得外面的冷風可能都比他的表情還要溫暖了。
　
　吞下嘴裡的食物，他看著那名男子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以前曾經在哪裡見過。
　
　「我們…見過麼？」
　愣頭愣腦的他想甚麼就說甚麼的話問出來。
　
　「……」
　不說話！？
　「我叫魯夫，你呢？」
　大口灌了杯水，這才舒坦了好一陣。
　
　「…」
　又不說話難道……
　「你該不會是…啞巴！？」
　他吃驚的問。
　
　那個面貌姣好的男孩一張臉臭得徹底，扯開嗓音，粗糙的大聲吼著。
　「混蛋！誰啞巴了！？」
　
　哦哦哦哦！會說話欸，「呐ˋ你叫甚麼名字啊？」魯夫跳下椅子跑到他身邊。

　「你很煩欸！」
　「別這樣嘛ˋ快說啦！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感情會很要好。」──不是預感，而是事實。不怎地，他就是有這種感覺，而且，感覺不壞呢！

　「…艾斯。」
　背對著魯夫，男孩的聲音低低的滑入魯夫的耳裡，不同於方才的口吻，這次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的許多。
　
　「艾斯，呐呐這是你家麼？你一個人住哦？我本來是在追一個人，不過他不見了，大概也找不到，我根本連臉都沒看到。不過我想我們老師應該會氣得跳腳…啊！對，我沒跟你說過我是跟學校一起出來校外交學吧？你有上學麼？感覺好像沒有欸，這個地方感覺很像迷宮欸。我今天吃的食物是你弄得麼？……」
　魯夫很快的講了一大串，有問題有敘述，聽得艾斯不得不佩服。
　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是老樣子呀！…說話說很多，亂七八糟的亂跳著，怎麼就不擔心自己下不了山回不去呢？…苦笑著，艾斯整理起剛剛從森林裡打獵回來的東西。
　
　「你話很多欸！難道沒有人這樣說過麼？」
　「這個嘛～有是有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你我就特別想說話。想跟你說更多更多的事、或者秘密之類！你哩，會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啊？」
　「還好吧！只是覺得你怎麼都沒變…」
　驚覺自己說錯話，他趕緊閉嘴。
　
　原來沒變的不只他，連自己也是。
　每每遇上了魯夫，他變得毫無心機，什麼事情都像流水般全部說了出來。他答應過的…那可是秘密呐！…
　
　魯夫怪異地望著他，但艾斯試著裝做沒事樣完全不想理他。
　「…難怪我就覺得好像認識你！艾斯，我們以前是同學對不對？國小？還是國中呀？…摁，我記憶不好還是你告訴我好了！～」
　魯夫重新將笑臉掛回臉上，天真的問著。
　
　模樣看起來就像艾斯最初認識的他ˋ在一起時的他──相同。
　心疼了起來，那些在一起的記憶與感情，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記得，你能說這樣的戀情還可以有多少機會重新來過？…更何況他們倆……

　「應ˋ應該是國小吧！？」
　他苦笑的打哈哈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艾斯只是靜靜的聽著魯夫一個人在那理講的東西，有些是他與班上同學的事情，有的是他惡作劇被發現之後讓人追著罵的搞笑事情。
　
　偶爾，偶爾會穿插些他這些年來始終做著相同的夢。
　他很難過ˋ卻也無所適從。

　魯夫垂下頭，一雙似蝴蝶翩翩飛翔的翅膀睫毛壓下他一雙美麗的眼，聽不出來是惆悵還是後悔的聲音，細細地打碎黑夜的孤寂。「…那像是個無底洞，黑得徹底。我可以感覺到自己不是站在地面上，卻也不是飛在空中，就只是ˋ只是那樣存在那裡，什麼聲音也沒有甚麼光線或人影都沒有，我有得時候會想，那是不是就是真的的黑。可是就這樣過了數十分鐘，那個黑色的夢呀～開始有了裂痕，」他頓了頓，似乎在找尋適當的詞會去形容，不過還是放棄的繼續說，「反正就漸漸的我聽見一個人的聲音，還有一點點的白光跟著聲音出現。我想看清楚是誰在叫我，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卻越來越想睡……然後就醒了。」

　艾斯安靜地聽著，左手撐著下顎，一雙迷濛的眼似乎要睡去。魯夫有些不好意思搔搔頭，他這樣披哩啪啦的說了一堆，也難怪他會感覺無聊的想睡覺。
　
　「哈哈！抱歉呐，都我一個人在說。不過你有沒有水可以喝啊？我好渴了…啊ˋ謝謝。」拿過艾斯遞來的水杯，清澈甜美的水順著喉嚨進到體內，結束了身體裡乾燥的感覺，一股清爽的感覺貫穿全身，真得很舒服。

　「很奇怪的夢…」
　他站起來伸過懶腰，接著走到床邊去準備睡覺。
　他累了。
　
　魯夫尷尬的看著他上床睡覺，外面的月亮有點失去了微光，大概是讓雲給藏了起來，但是這黑漆烏麻黑的大晚上，他再怎麼大膽也不可能就這樣摸黑找路下山吧。
　
　「那個…」
　
　「幹麼？」
　
　「我要睡哪？」
　
　……
　「過來一起睡吧，不然我這破屋可沒地方讓你睡。」
　艾斯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說道，並且往內靠近去，讓出一個可以給魯夫睡的位置。

　沒有覺得奇怪或者尷尬，魯夫也爬上床去擠在他旁邊，不用幾分鐘就睡熟了。就像他的性子，總是可以睡得這麼安穩，他翻過身面對艾斯的側臉沉沉睡去，艾斯本來緊閉的雙眼因為他翻身的關係，睜開來。
　
　嘴角勾起的笑容，看來是如此的美麗而致命。
　但這樣的關係也只到明天為止，明天之後會重新回到兩條平行線的關係，只有距離與距離相隔在中間。

　這是他的選擇。
　選擇成為陌生人的未來，只要那個人可以活這就好了…
　
　他憐愛地手指輕輕滑過魯夫的臉頰，後者只是微微抖動了下身體，沒有醒來的跡象。安靜的繼續他的睡眠，只是艾斯不知道，做著夢的魯夫拉開了他試圖假裝的東西。

　
　隔日一早，魯夫從睡眠裡醒來，太陽已經高掛在空中許久了。
　靠近窗口的床讓外面吹進來的微風輕輕叫醒他，身邊已經沒有了艾斯的影子，桌子上擺著幾道清淡的小菜與一碗飯，那是艾斯給他準備的早餐。
　
　從開始他就對艾斯這個人感到莫名的熟悉，何況他更是一個陌生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留人過夜之後還可以安心的出外。
　默默吃過早餐後，他走出屋外。
　外面的天空一片晴朗，似乎會是個好天氣。
　
　他聽見屋後傳來的聲音，悄悄走過去。
　可以看見艾斯裸著上半身，很努力的劈木材的模樣汗水揮灑在大地成為水份。魯夫只是笑著看著，直到艾斯發現他的存在。
　
　「你在哪裡看多久了？」
　他有些不悅，畢竟被人家盯著看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更何況那個人曾經是ˋ不，應該說直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心底最在乎的人。
　
　「摁ˋ有一陣子了～你每天早上都這麼早起呀？」
　指著他的工作，魯夫笑著問。
　
　猛然間，艾斯覺得這個魯夫跟昨天的那個似乎不一樣…有甚麼不一樣，他也說不出清楚。
　
　
　「關你屁事。…你自己找得路出去吧，那我就不送了。」
　他用身上披著的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慢步走回小屋。
　魯夫沒有跟上來，他還以為他已經離開，接著便安心的去沖澡，然後迅速的收拾著幾件衣物還有自己的東西，像是逃難似的準備離開。
　
　卻在推開大門之後停下錯愕的神情。
　
　─────他沒走。
　

　魯夫就倚在門旁靜靜的等著艾斯的出現。
　聽見門被轉開的聲音，細碎的輕輕的打開。魯夫只是輕笑著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人，他背著一個大包包，不像是去去就回來的模樣，反而像一去不回。
　
　當他醒來的時候，這就已經是預料到情況了。
　所以魯夫甚麼也沒說，只是這樣安靜地等著並且望著艾斯一雙眼，直到沉默被打碎。


　「你ˋ你你沒走？」
　「走？我要走去哪？」
　「你不是說你是私底下胡亂跑的麼？難道就不回去麼？」
　「哦～反正也才一個晚上不見，早回去晚回去都是挨罵，就乾脆弄清楚再回去囉！」
　魯夫笑得很輕鬆。
　那個帶有惡作劇的壞笑模樣，跟艾斯記憶裡的魯夫重疊在一起。

　他驚慌地倒退一步，魯夫緩緩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艾斯只得躲進屋子裡。關上門他鎖上，一顆心臟氣吁吁的跳動，但是他擔心的事情發生的太快速。
　
　他不該想起來的…。

　為什麼會想起來？…艾斯錯亂思緒在屋內來來回回走著，像是發現甚麼似他猛一抬頭，他看見他暫時住的小屋的門居然輕輕被轉開，接著是魯夫的身影遮住所有光線將他籠罩在魯夫的影子裡。

　
　「你打算繼續躲我麼，艾斯？」
　冰冷的聲音不像是魯夫會有的口氣，艾斯很清楚，魯夫雖然看起來沒甚麼脾氣，可是一旦惹上他的地雷，極有可能死無喪身之地。　
　
　特別是他最討厭別人騙他───。
　
　
　「我又沒躲你！這是我家，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是我收留你的耶～」
　魯夫每向前一步，他就退一步。
　
　「哦？是這樣的麼，怎麼我記得是誰偷我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發現的？」
　
　「我我ˋ我才沒有偷看你！」
　當他發現自己退到無路可退時，已經來不及逃跑。
　更何況，也沒地方可以跑。
　
　他瞪著這個比自己矮些許的男孩，一雙眼滿滿的錯愕還有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忍不住跑去偷看魯夫。
　
　這個殺千刀的傢伙，明明比自己矮卻用著比自己更有氣勢的模樣，將他押在牆上不得動彈。到底誰比誰大？！

　
　「那麼…你也許該告訴我ˋ三年前，為什麼沒來找我？」
　神情忽然轉變，低沉的聲音無不透露出他現在極度憤怒的心情。
　
　艾斯甚麼也不肯說，緊閉的雙唇讓魯夫更加生氣。
　拉下艾斯的領口，他用力而粗暴地吻著，甚至於咬裂艾斯的唇片，霸道地撬開艾斯的貝齒吸允著，但艾斯卻怎麼也不願意說話。
　
　直到雙方都要沒氣，魯夫才放開他。
　一雙肩頹廢地垂下，無聲哭泣流淚…「到底是為什麼？…讓我失去記得我們曾經擁有過的記憶，也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艾斯抹掉流進嘴裡的血腥味，伸出的手想安慰卻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把心一狠，他甚麼也沒說的離開。
　
　
　再一次───出走他的生命。
　他不回頭。
　
　也不會再有相遇的機會。
　但如果有下輩子，他想，他是絕對不放手了…────。
　
　
　
　
　
　
×

　
　「恭喜你啊！魯夫～總算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死小孩了！～」
　「你實在很欠揍欸，香吉士。他哩？又跑去睡午覺咯？嘖嘖嘖…這種日子也敢把你丟在這裡偷跑，真不愧是索隆！」
　魯夫笑著諷刺回去。
　
　大學畢業之後，他們分別找到了將來的工作。
　沒想過高中時總是吵吵鬧的香吉士和索隆居然會走在一起，還記得娜美差點沒從樓梯上摔死，雖然把他們倆大大方方的罵個臭頭之後，還是隨便他們躲在學校的角落亂搞。
　
　當然偶爾還是喜歡作弄娜美，把她氣個半死。
　
　至於羅賓還有布魯克等人一點也不訝異他們倆，可能是他們總在不小心注意對方的時，流轉在他們之間的粉紅色曖昧，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
　
　他也不算例外吧。
　自從拿回消失的記憶之後，他看似平常的嘻哈打鬧，沒人發現他隱藏在心底下的悲傷與傷口，是眼尖的羅賓充當起魯夫的心靈老師。
　
　「不是假裝沒看見，就可以當作甚麼都沒發生魯夫。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過甚麼事情，但是，如果你不懂去釋懷，你會發現一些本來可以看見的東西都被你忽視了！」
　羅賓的聲音輕柔地傳進魯夫的心裡，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微顫的口氣，但魯夫只顧著自己的問題，並沒有注意到從高二時轉進他們班上，一直都很神秘的女子隱約不讓人發現秘密。
　
　「所以呢？我該忘記麼？」
　「想怎麼做是你的選擇，只要你不後悔…只要不後悔，怎麼做都隨你。」
　
　
　半個月之後，魯夫靠著過人的體力還有超乎常人的柔軟身體，跑去考警官學校，意外的也讓他上了，也不是說他功課不好，只是不愛讀書。
　
　幸好是安安穩穩的畢業了，他也搞了個刑警的身分風風光光的讓香吉士等人吐槽著半天。
　至於香吉士跟索隆？他們弄的間小餐館，輕輕鬆鬆的經營起來，羅賓跟布魯克到處去挖歷史，喬巴跑去念獸醫，剩下的那個就窩在修車廠裡玩著他最愛的汽車，偶爾有空就跑去賽賽車這樣，所以的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感覺，讓魯夫不得不有種感嘆。
　
　他們偶爾會像這樣聚一起聊聊天，寒暄問暖。
　但分開之後卻甚麼連繫都斷了，只記得會在這幾天回來這間叫做陌生人的餐廳聚聚。

　
　「欸？不是吧？你們打算領養小孩？那小還要叫誰爸爸、媽媽啊？」
　娜美尖叫的聲音響徹整個餐廳，弄得所有人都回頭盯著他們這桌看。
　
　對，忘了說。
　娜美現在可已經是Ｔ大學的專職教授呢！本來她是想做高中老師，不過見識過他們這幫小兔崽子嚇得她乾脆繼續進修，好不容易給她修到了個教授的職位。

　「我是爸爸」
　「我是爸爸」
　他們倆難得有默契的聲音一起說。
　
　「噗哈哈哈…你們倆也誇張了吧？這麼想當爸爸哦？」
　「我才是爸爸！你是媽媽吧你香吉士～」
　「喂喂，當然是被壓的那個是媽媽啊！」
　「這是哪來的理論！！還有我又不是每次都被壓，有時候還是你在下面的好不好？」
　
　這兩人很沒形象並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在公眾場所，大聲的你來我往的把私房事拿出來說個清楚，娜美滿頭黑線並且無力地轉向羅賓。
　
　在她所認識的人裡面，目前看來只剩下羅賓最正常了。
　
　「呵呵，這樣不是很好麼？感覺又回到高中的時光呢！」
　輕啐口雞尾酒，不濃不淡的酒精融著水果的味道清清滑過喉嚨吞下。
　她笑著。
　
　
　「那至少也說得小聲些吧…我已經感覺很多人的眼神都帶著驚恐咯。」
　娜美整個無力地趴在桌上。
　
　「別這樣！要是哪天他們沒吵了，我可能會開始擔心呢。…」
　「說得也是！…欸，魯夫呢？喬巴他們也還沒有來欸？」
　「喬巴他們剛剛來過電話，說一會兒就到了，因為弗朗基的關係所以遲到了。…魯夫的話，我就不知道了呢！」
　拉長尾音，一貫的神秘口吻悄悄帶過魯夫沒有出現的問題。
　也許是在哪裡重新找到了讓世界轉動的意義吧！？……

　
　魯夫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張些微睜開的嘴和不籠，不是沒有想像過可能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模樣，但時間一久，那種孩子氣的東西讓他忙著摸熟刑警工作的丟到一邊去。
　
　只是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會想起來。
　想起那個人的樣子ˋ想起他們有過的甜蜜。

　
　「你…為什…」
　魯夫一張嘴破碎的聲音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沒想到再見面會變成這樣～不過，人呐真的不可以做錯事呢！」
　艾斯也是一愣，但很快的回過神，帶著苦笑的聲音說。
　
　分離了五年，再次相逢竟是警官與犯人的關係。
　多麼諷刺的對比，但艾斯仍然不後悔那時候選擇離開。
　
　
　可是他也對自己說過，假如會有下次，他才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的，絕對絕對───不可能放開魯夫了！

　「呐ˋ魯夫，你說三年之後我們還有可能麼？」──你會等我麼？
　「你這該死的混帳！我跟你沒完沒了～～」
　哽咽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一張乾淨的臉蛋沒有一滴淚，卻在魯夫的心臟上面蜿蜒地流過血淚，淚痕一點一滴刻在艾斯的心臟上。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安靜的笑著目送艾斯離開。
　他不會去看他。
　
　
　這三年裡，魯夫優秀的成績讓他不停的往上升遷，在他將要抵達人聲高峰之際，他突然宣布要退出警界。
　同一時間，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
　有個人從裡面慢步走出來，一臉爽快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監獄的犯人。
　
　「你狼狽的傢伙，聽說你辭職啦？」
　「你才沒資格說我！別忘了你可是還欠我一個最好的解釋，還有現在我沒工作了，你得負責養我！！」
　「我本來就打算養你了！你說我們回去以前那個小屋怎樣？」
　「你個混蛋，門都沒有！我才不去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艾斯大笑著。
　這大概會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了。
　
　
　


　當兩條平行線不可思議的相疊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陌生人，也只是過去式。
　












Fin.




[貓言貓語]

本來以為可以趕得上15日的說
沒想到還是來不及了

看完了安貝路克的時間太晚了
整個情緒現在裡面還出不來，一時之間很難馬上調適過來

看著只剩下一點點
我想就乾脆打完好了

很不巧的遇上我老媽要我趕緊睡覺只好先裝裝模樣了(攤手



噢對
歡迎點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