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爱过你,
但是我却遗忘了。你没有放弃我,就算找不回过往的记忆也没关系了
这次,我还是爱上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好像有什麼是會發生似的,很興奮。
門鈴突然響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去打開門。
滿心的期待與歡喜…沒有原因。
「絲草呀…」
但是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個看不清面孔的男子的淚光。…
是誰、是誰在如此心碎的哭喊?
像是讓他的悲傷感染,她的心也沒油來的痛著。
她突然變成了小女孩,心理開始恐懼,四周突然暗了下來。
智厚!…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
全身流滿了汗水,又是這夢…很真實的惡夢。
她心煩意亂的拿起床頭的鬧鐘,凌晨三點四十五分。
每天每天晚上她都會坐著相同的夢境。
每次醒來就會遺忘了自己最後喊出來的名字、那個令人心痛卻又思念的名字…天呀!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對一個陌生人有著這麼強烈的情感?
「那一定是你上輩子沒有元整的愛情!」
她的好姐妹─秋佳乙信誓旦旦的幫她下了結論。
她的眼睛向上翻了一記白眼,「你最近是不是又看太多連續劇了?不是叫你別老是看那些東西麼?」
伸手將桌上的碗盤收網廚房去,絲草一邊洗碗一邊問著,「易正呢,不是說要來接你出去約會?」
「他說快到了。」
佳乙一臉甜蜜蜜的想著她的Mr..right。
「是唷…佳乙呀,你來幫我個忙。我想吃蘋果,你幫我把冰箱裡的水果拿出來切了。」絲草嘟著嘴用下巴指著一旁的冰箱指示著。
佳乙起身子走了過去,她知道絲草有話想說…
「佳乙…我這幾天的夢越來越真實了,心底也很不踏實。這讓我好不安…」
「……絲草,你就別想太多了。說不定就只是個夢呀!?是吧…」
佳乙回答的很心虛。
有些事情、她隱瞞著絲草。
而那些事情,是絲草自己選擇遺忘的。
三年前的意外…
回想起過去,佳乙突然安靜了不少。
心底是多麼的替絲草感到惋惜。
「絲草…你的傷口,現在還會痛麼?」
「什麼?噢、你說我手上的這個麼?」絲草舉起右手臂問著,笑容是那麼的單純,「早就好了。哪還會痛的道理?都多久了…真是的。」
她笑著。
「對啊,說得也是。…啊!易正打電話來了,等等…」佳乙轉開水龍頭把手沖乾淨並且擦乾跑到旁邊去接電話。
絲草笑笑,沒有想多。
「易正…」
「佳乙,我在樓下咯。絲草她…」
「恩,還是一樣。什麼也不起來,那段記憶對她而言似乎成了空白,她也沒有想要去找回來的念頭。只說她總是會夢到前輩、卻始終想不起前輩的名字。每天晚上都這樣…易正,我好擔心。」
佳乙無力的口吻刺痛著易正,電話那頭的沉默。
「今天還是先這樣吧,或許智厚不要我們強迫她想起來也是擔心她會在想起她的時候連帶的把過去的那個殘酷的回憶一起想起來…」易正頓下,溫柔地哄著「佳乙下來吧,我帶你回去。」
佳乙靜靜地答應,偷偷擦乾淨留了滿臉的淚水回頭去找絲草。
「講什麼甜言蜜語講這麼久。」
絲草笑著將水果塞進嘴裡調侃著。
「當然肉麻的甜言蜜語啦、呵呵…絲草,那我就先走了唷。」
「恩、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絲草笑笑地向佳乙道別。
送走了佳乙,瞬間房間回到原來的冷清。
寂寞的氣息不知從何竄出,縱然燈光是如此的明亮,可面對孤單,她突然間無法承受。手上的水果掉落在地上,她臉色忽然間蒼白許多,她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彷彿有甚麼令人畏懼的東西會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門被撞開。
「絲草?絲草!!你看看我、是我呀!!」
「走開!走開…不要纏著我、不要…」
「是我呀,我是智厚呀!…乖、別哭了別怕了,我在,我不走就陪著你。」
他將絲草擁入懷中,心疼地撫慰。
是上蒼的殘忍,卻也是上蒼的仁慈。
還給了他絲草、卻也送給了絲草痛苦。
而他卻甚麼也做不了,像個廢人。
要不是為了與她的約定,或許此刻他早已忍不住衝動尋去,那個罪魁禍首。
「答應我,不管我發生甚麼事情都不可以記恨。絕對不可以想著要報仇,好麼?」
「好、我答應你。相反的你也答應我,絕對絕對不會出事。」
「──呵呵。」
曾經他答應過她的約定,彷彿歷歷在眼前。
當時她纏著要他答應的時候像是早就看見她會發生意外似的,她那時候害怕的不是有人會受傷,而是擔心他─尹智厚─會後悔因為衝動而做錯的事情。
白色的建築物純潔簡單,但始終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他輕輕拉開了房門,病房裡只有一個病人,「…具俊表,我來了。」對著床上的人小聲地打過招呼。
「…她醒了,卻也讓你弄得遺失某些東西。」
「有時後我真的真的好恨你,恨你為什麼當初如此自私,但是也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或許會一直都在愧疚與自責中渡過。或許、遺忘對她而言是好事吧。…」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但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逼逼聲、那是放在病床旁的醫療器所發出的聲音。尹智厚默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三年了─他似乎傷的比金絲草還要重。
那場車禍幾乎要帶走他們兩的生命,但是在醫院裡所有的人都焦躁不安地期許著。其中更包括了具俊表的媽媽,那時候的阿姨他從沒有見她如此的脆弱,像是隨時都會被風ㄧ吹而倒的紙片人。她幾乎是不吃不喝地守在手術門外等著好消息。
或許是上天真的有聽到他們一群人的禱告,終於在一天一夜的搶救手術房外見到那紅燈熄滅了。然後是病人已搶救成功。
具俊表的媽媽一聽到終於有救回來的消息之後,由於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擔憂,她直接昏倒送進加護病房。
可那之後,醒來的卻只有金絲草。
具俊表卻像個空殼似的娃娃,就算是醒著的,雙眼裡失去了焦距根本不知道自己或在他身邊的所有事情。除了呆呆的發愣之外,偶爾還會看見他像是在看甚麼卻甚麼也沒有在看的模樣,那副樣子實在太難看。
而醒來的金絲草只記得自己正準備出去送客人送洗的衣服到神話高中,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她還沒有進入神話之前。只是ㄧ覺醒來自己卻已經從大學畢業了…
他不要她把他忘記。
卻也明白若是讓她想起來他的話,勢必也會想起具俊表曾經給予她的傷害。
他不忍…
於是尹智厚要求所有人、所有相關的人都不要提起。只要她金絲草依然是開心快樂的活著,對他來說那就夠了。
尹智厚默默地回想著。
完全沒有發現房裡多了一個人。
那是夏在景。
「嗨…好久不見。」
她一如往常的向他打著招呼,像是往昔的老朋友那般。她將手上提著的蔬果擺進房裡的冰箱裡,因為具俊表示神話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獨子,而他所在的醫院更是神話集團底下的一個企業,因此他們特意將兩間高級病房打成一間,裡面甚麼都有,嚴然像是ㄧ間小公寓。
沒有把俊表帶回具府裡照顧是擔心有個甚麼意外需要ㄧ些無法移動的醫療器材時會來不及,所以俊表的媽媽才會答應讓自己的兒子留在醫院。
「俊表的情況沒有好轉?」
「這個麼…該說有還是沒有?前幾天他醒著的時候很難得的有了情緒,也第一次對外面的世界有了反應。」
那天下午,具俊表本來倚靠著窗邊安靜地望著外面恢陰陰的天空發呆。
而在景已經習慣了每天留在他的身邊照顧著,她從外面進來時正巧對上轉頭俊表的一雙俊目,明明看了這麼久、這麼多年,但是在景的心臟還是漏跳了一拍,雙頰刷地紅成可愛的蘋果色。「俊…你起來了?」,她有些不自然的來到他的身邊攙扶著他回床邊。
沉默了半响,他突然冒出一句話,聽起來卻是那麼的正常,正常的像是許多年以前那個霸道芒橫的具俊表會說的話。「……恩,但是我想我餓了。」
正在切水果的在景險些沒把手上的水果刀握好,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地回過頭看著具俊表,一張小嘴圈成可愛的O型。
「你、你…你剛說話了?」
他偏頭稍微想了一下,丟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呀!在景、我餓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可愛的小孩,具俊表渾然不覺自己這一舉動又讓夏在景幾乎是火燒耳根子。
在景衝了出去,不到十秒,她又把頭嘆了進房。確定剛剛不是自己的幻覺,具俊表好好的坐在床上翻閱著在景從書店帶來的書本,接著她才出去吩咐其他事情。
要不是這時候具俊表他媽媽正在歐洲談一筆頗重要的生意,不然她應該也會回來偷偷的看自己寶貝的兒子。畢竟她是那樣的偉大卻也辛苦!
「你說真的?」
智厚不可置信的問,那要是具俊表恢復正常了他會不會跑去找絲草,會不會用盡手段也要絲草想起來過去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也只有那天而已。之後的日子他又回到原來的狀況,沉默不說話,只是現在他的眼睛不在沒有焦距了。」
在景輕嘆口氣,那是他唯一一次溫柔地叫過她名字。
但是絲草也是她很重要的姊妹,在景的立場跟智厚的是差不多左右為難。如果絲草可以一直遺忘下去、俊表可以死心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會這麼難辦了。
在景端出一份小點心,那是她親手做的手工餅乾,不會很甜、所以智厚偶爾會吃ㄧ些。
智厚走了以後,在景看著躺在床上的俊表有些失神。
直到俊表的聲音想在她耳邊,「怎麼了?」,此刻的具俊表看起來就跟平時的他一樣,但是只有在景知道,他的情緒、他的記憶、他的性子像是碎了一小塊。
就像一個拼不完整的圖案。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說話,就連一點哼聲也沒有。看起來像是回到過去三年裡的模樣,但如果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他才開口跟在景聊聊天。
「恩,沒甚麼。你剛剛就醒了麼?」
「更早之前…在那個人出現之前,他是誰?我該認識他麼?」俊表有些空洞的眼底漸漸地充斥著迷霧,他該想起來麼?…可是,看見眼前這個女人的臉,還有偶爾不小心聽見的哭聲,他的心臟會像是被人緊緊抓了一下,呼吸困難地讓他不想起來也無所謂。
「你認識他的、你是該認識他的。…」在景有些哽咽的聲音輕輕訴說著過去的神話傳說,還有他與金絲草之間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會崩潰,以為自己無法承受如果俊表想起所有事情的話會不會離開?…但是,她卻錯了,原來自己堅強的讓自己無可置信。
她一一將過去的種種對他說明白。
「…那麼問題在哪裡?」
沉默許久,久到在景以為他正想著如何找回絲草並且在一次將絲草搶回自己的身邊。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只是靜靜反問她問題,而且還是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欸?…所以、所以…」
平心而論,她也不明白問題是甚麼。
或許就是他們──她與智厚和絲草無法看開的直著而已吧?!她悶著苦笑,「所以,你接下去要怎麼打算呢?」
他望了她一眼,冰冷的口吻一如他王者風範的沉穩。「沒打算!我一點也不喜歡外面的世界,我只要你陪著我就好。─或者,你想逃離我?」
這樣霸道的說話語氣,她不禁又苦笑。這個曾經是她迷戀的男人,也曾經是不屑將她甩開的男人,現在居然質問起她也霸道的不允許她離開。
「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走。」
具俊表撇開視線,無法承認自己是愛著這個女人、更不想聽見她的拒絕,卻又不得不給她一個公正的選擇。
聲音,有些顫抖。
「你忘了麼?你可是我的未婚夫耶!應該是我不准你跑開吧?」
「什麼…那你的意思?…」
他全身一顫。
「我的意思你還聽不懂麼?聽不懂就算了,幫我沒說過好了~」
她故作瀟灑起身準備離開,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可以得到他的眷戀。但是現在,她卻甜蜜而幸福的像是在做夢…就算是夢,也沒關係了。她暗想。
「誰准你走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他強而有力的手倒是捏痛了她。
「你放手!我要去廁所,難道你也要跟唷?」
她撫摸著自己無辜發紅的手腕,心裡甜甜地。具俊表呆滯看著在景走到廁所裡去,回過頭她拼命隱瞞自己臉紅過的事實,只是這可瞞不過在景的一雙眼。
她偷偷地笑。
另一方面也祈禱著希望那個曾經與她相同憐憫的男子可以跟她一樣,這般幸福的婉如飛上天。
她幽幽從床上轉醒。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她平時房間的擺設,她驚慌地坐在床上,转著眼珠她瞧了瞧這房裡陌生卻又熟悉的擺設。房裡散漫著一個令她懷念也心痛的氣味,簡單而純樸的擺設,說明房間的主似乎不是很在意所謂的時尚或流行。
她離開床小心翼翼地行走著,打開門扉她驚嘆著房間外古色古香的房子結構,及房子裡讓她感到溫馨的種種擺設與角落。
特別是那一整面透明乾淨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小庭院裡的一舉一動,但那不是窗戶,所以打不開。
接著她移動到旁邊的廚房。
纖細白蔥似的手指輕輕劃過餐桌,腦海突然蹦出一個畫面,好像有一對男女很開心地坐在這裡,是安靜還是在聊天,他們一邊品嘗著甜蜜香豔的煎餅。
畫面感很溫柔。
但是她忘記了。
卻記得那個男子的雙眼裡洩漏出很微妙的哀傷與疼惜。…是因為那個女孩麼?她的心底升起深深地悲傷。無法解釋自己是為了甚麼而悲傷,好像她的心有個角落、一直有個地方是空蕩蕩的,這種空空的感覺──很令人討厭。
她恍神坐在餐桌的椅子上。
像是回想,又像是甚麼也沒有想。似有若無的空虛…彷彿還有種甜甜的滋味,那是誰的記憶…
此時的她全然遺忘了自己是在一個陌生人的家──對於喪失記憶的她來說,這的確是陌生人的家。
「絲草?」
一抹渾厚幽美的嗓音環繞,拉回她溜走的神智。
她回眸一望,眼神裡很是困惑。這個男人…為什麼很眼熟?為什麼很熟悉?………「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她輕輕地問著,但是她自己的聲音卻問得很沒力,很奇怪!真得很奇怪,自己好像不該問這種問題,好像她剛剛問的兩個問題都是她理所當然知道了答案。
真的很奇怪。
這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她很混亂。
「……我是尹智厚,曾經是你的學長。」他苦澀地吞下口水,擠出來的微笑艱難地掛在嘴角,但是他答應過佳乙,他不會逼絲草去想起過去。除非是她自己主動想起。
所以……他不會提起。
「是麼?…那我怎麼會在這裡?」或許疑惑,或許信任,但她沒想要繼續問下去。有種感覺讓她問不下去。
關於她遺失的記憶,她剛開始有試著想找回來。可是心底有個角落在抗拒,既然遺忘了,那就表示那是個不好、很不愉快的過去,過去的忘了也就算了。她金絲草並不是個拘泥於過往的女人,就算家裡的經濟過得去,那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隨意的過日子。
更何況,她是閒不下來的女人。
「昨天我去找你的時候發現你暈倒在自己的家裡,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我家請人幫你看過。」他盡可能的輕描淡寫,說得很簡單,但在她昏倒之後的那段時間,他每分每秒都是戰戰兢兢的度過。
像是下一秒就會失去她似。
為了讓她安心,他編了個小謊,他自己本身就有學醫,說起來也是個醫生。
所以,其實他並沒有請別人來幫絲草看病什麼的,是他自己看照了絲草的情形。也許是三年前的意外還殘留著深深的傷害,表面看來,絲草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在絲草的心底依然有著一個嚴重的傷口。
「是這樣麼?…」她有些失神,好像想到甚麼了,卻又讓那種感覺溜掉了。「呃…你說你是我以前的前輩,那你知道我車禍前的過去麼?」
她靜靜的問著。
智厚沉默。
「你,讓我感覺很心痛。…是因為我愛過你麼?」
她的聲音很輕。
卻清楚地傳到他的耳裡。
「什麼?」
「…以前,我幾乎是每天每夜都在做夢,夢裡我始終看不見一個男人的臉。但是他的聲音──他像是用盡他所有力氣在撕裂著自己的心,悲傷的憤怒的喊著,喊著我的名字…」
「可是,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絲草垂下眼簾,那個男人的心有多痛,彷彿也血淋淋地將那痛刻在自己心上。
沉默著,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了。
但是說出來之後,有種鬆開了感覺。
淚水有些悶,安靜地滾落在桌上,這是開心的眼淚。
她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情緒裡一時間遺忘了智厚。
他們兩,一個站在廚房一個愣在客廳,手上的東西還沒有收起來。看著他這樣有些為難卻不知所措的樣子,也許他知道什麼吧。
「你想知道過去?」
「其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我發現就算把過去忘了也沒關係了。」絲草笑了笑,溫柔的神情向著智厚說,「感覺在這裡,這個對我來說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個應該是陌生的地方,我是懷念的。」她一面說一面接過智厚手上的蔬果一一分類好冰近空空的冰箱裡,「看見你的瞬間,我突然不像我了,很神奇吧!我沒有相信過小說裡面出現的那種一見鍾情,但是剛剛那種感覺其實蠻像"一見鍾情"的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說這些。有個聲音,好像是從我心底深處很深很深的地方傳來,告訴我──你,是我要找的人。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呢?」
絲草認真的神情,嘴角邊依舊掛著一抹溫文的笑容。
這段話,在智厚的腦海和裡智投下了一枚比原子彈還具有威力的炸彈"碰"的把他炸得亂七八糟。從沒想過失去記憶的絲草會這樣!?
那個以前羞澀、開朗的小女孩,忽然間像是一夜之間換了個人,她成熟而平淡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是因為她失去過麼?
但是最讓智厚感到舌頭打結的是她那句『你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說,從以前到現在,在絲草的心中,他尹智厚始終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位子?…
「我、我不知道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我…但是如果你願意留下來的話,我想我可以把過去的一些故事說給你聽。當然你也可選擇不要知道那些過去,因為那也曾經是個不好的過去…」
智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轉個灣想,其實說不定她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也不一定。
這下換絲草沉默了。
莫約過了五秒,她抬起頭走到玻璃窗前,「曾經在這裡坐著兩個人…他們好像很累,女孩累得直打瞌睡,最後還是睡著了…但是另一個男孩卻看著女孩安靜地將書上的字句念出來…可是,我不知道男孩說了甚麼…」她靜靜地說著,彷彿那時候的情景重新發生在眼前,而智厚的呼吸短促了起來,她接著說,「你知道麼…」絲草轉過身面對著智厚,「每次做夢,我都會夢到那個男孩,每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夢見他,但是每次每次都沒辦法看見他的模樣,卻感覺得到一種深切濃厚的情感。…從那時候起我就想找回過去,可是我不管怎麼找就是找不回來。」
「那你放棄了?」
「這算放棄麼?呵呵,我想我是找到了吧!」
她安靜而靦腆的笑著。
臉紅了雙頰。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知道我找到了。就算沒有找到過去的記憶,但是我找到了過去最重要的人,而現在到未來也都會是最重要的人。我想、這樣就很夠了。」
智厚愣住。
旋即他向前一步,緊緊地將絲草擁入懷中。
原來是這樣呀…
他似笑非笑的親吻著絲草的額頭,「金絲草,我愛你。」
這天午後,空氣中飄盪著舒服的香氣。
有個女人笑的比太陽耀眼;
有個男人笑得比天空清澈。
佳乙的小嘴圈成一個可愛的O型,錯愕著,「你!你…你想起來了?」,絲草定定地瞧一眼正在聊天的智厚,而智厚也有默契地發現她的注視,他回送她一個足以溶化所有女人的心的笑容。「並沒有,只是我知道就是他!這個給你,一定要來唷!~」絲草回答佳乙的問題,順便將印好的訂婚帖交到佳乙手上。
完全不顧佳乙的表情逕自離開這場小宴會,「悶了?」智厚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低沉的嗓音迷惑了不少女人,智厚從後面圈住絲草細腰。
將頭靠在她香頸肩裡,一面貪婪的吸取著絲草獨有的香氣,一面憐愛地寵地著她。如果不是為了要發布即將訂婚與結婚的消息,他們都不是喜歡宴會這種場合的人。
「有點!不過你這樣隨便跑出來沒關係麼?」
「反正還有他們幫我擋著。」
他們正是蘇易正與宋宇彬。
至於絲草這邊當然就是可憐的佳乙了,好在佳乙還有易正可以靠。
「沒想到連我家人你也都打點好了!」
絲草拉著他一雙大手笑鬧著。
「你說過我是你過去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也曾經出現在你的過去,自然也就認識你家人。」
「是呀!」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自己失憶的事情,所有她身邊的人都絕口不提了。
呵呵。
突然間,宴會裡傳來一陣騷動,他們兩一同回頭。「我們該回去了!」
「恩。」
智厚牽著絲草的手,兩個人十指交扣緊緊不放。
等他們重新回到宴會裡之後,原來引起一場騷動的是前幾天完婚的具氏夫妻─具俊表、夏在景。他們看起來男的俊女的美,所謂的郎才女貌就是用在這兩人身上。
「絲草!」
在景一見到絲草馬上就飛奔而來。
那時候的他們的婚禮,智厚也有帶絲草去。只是好笑得是,這兩女人跟從前沒有甚麼不一樣,依舊是一見如故。彷彿那三年前遺失的記憶只是一場夢,她們的感情一下子就好的從前一樣。
要說甚麼不一樣的話,就是具俊表想起過去,但沒有將絲草帶走。
「具俊表,你為什麼沒把絲草帶回去?」
具俊表挺拔的身型靜靜地佇立在桌子邊,智厚就站在他旁邊。
兩個如花似的美麗而俊美的男子站在一起,卻異常的讓人感到彷彿是幅圖。
他挑了眉望著智厚,緩緩開口,「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金絲草帶走比較好?」
「別想!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想起來過去不是麼?」
他喝了一小口的雞尾酒。
目光緊緊追隨著絲草,沒有一刻鬆懈。
「所以呢?那只是記憶,對我而言就只是沒溫度的東西而已。我幹麼要為了那種沒有溫度的東西把自己搞得要死要活的?…更何況,」他指著在景,「我也有我現在最重要的人了,我吃飽撐著去找以前愛過的人幹麼?」
智厚苦苦笑。
沒想到連具俊表這個只知道用蠻力做事的大少爺會如此看開,不是說他與絲草的感情是假的。只是已經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沒有甚麼需要繼續流連在過去裡面。
尹府。
「在想甚麼?」
絲草鑽到智厚胸前,像個孩子似的撒嬌。
「我在想我認識你多久了,可是直到現在我依然對你不了解。」
是不是因為幸福的像是場夢。
是不是因為害怕一覺醒來什麼也沒有改變過。
他已經失去太久的安全感,現在的平靜像是暴風來前的寧靜,只剩下畏懼與他面對面、嘲笑著。
「尹智厚,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從認定你之後,你就是我一輩子要跟著、要珍惜的人。我明白你的不安,在沒有找到你之前我的不安比你還要嚴重。可是,就是夢裡那個人的身影支撐著我,我明白也了解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屬於我的人。」
「我…」
「所以別在想你沒將過去讓我知道,就這麼擁有我像是偷來的幸福。我相信,無論是有記憶或者沒有記憶,對金絲草而言,尹智厚是我的全部。」
說完她仰頭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尹智厚知道,她在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只是,有時候他這個美麗而純真的嬌妻會忘記她的丈夫可是很容易把持不住。…不過,就算讓絲草頂著大肚皮進禮堂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智厚迷迷糊糊地想著。
嘴角揚起標準的四十五度邪惡的笑容,在黑夜裡看起來是那樣的美麗而邪魅,宛如黑色天使那般的致命而優雅。
「金絲草─你是我的。」
「不!你才是我的,尹智厚。」
嘻嘻嘻…
____________________[貓言貓語]
嚴格說來這算不上是很漂亮且溫暖的故事吧?
且我嚴重的把智厚跟絲草的原本性子扭曲了冏,,,
唉!!!!
我要死了~
你們知道的!!!劇情很少,但是廢話很多 Orz
我我我我愧對雨點呀!!!
我果然不是粉紅的料!!!!!!
- Mar 13 Wed 2013 20:43
[厚草]你好,我的爱———雨点。生日快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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