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視角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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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補習班請假回家,本來是想要去休息的。
   可是打開電腦看見這個沒有寫完的部分,還是手癢養的頂著暈暈暈得要死的腦袋繼續寫完他,現在都要十點了,我想我也該去躺著休息一下了。
   
   寫完這篇的結論與感想是,我還是比較習慣第三人稱,因為寫久了吧的關係吧(嘆氣)
  
  
   第一人稱:我──小哥視角→[瓶邪]吳邪
   第二人稱:你──小哥視角→[瓶邪]張起靈
   第三人稱:他/青年/男人──吳邪與張起靈視角替換→此篇
   (可連著看也可以單獨看)
  
  
  
  
  *
  
   冷清大街上,人群稀疏地一两三个走来晃去,但瞧他们模样也不像是甚么好人,脸上的笑容猥亵恶心,手上的烟还在烧,却已是一地烟头。他们三两成群或站或蹲在转角,突然之间有个声音传来,几人回头好奇的看过去,却看见了个浑身是血,步伐蹒跚的肮脏男人,有力而无力地走着。
  
   看上去很脆弱不堪,但对他们而言,就是个好宰的家伙。
   他们几人搓搓手,将手上的烟胡乱扔去,下一秒便全体涌过去,你一句我一句,像是打量,也像是威胁,男人穿着的帽领上衣偏了黑,污渍的颜色越大,地上似乎还有几滴鲜血流淌,却是理也不理会,双脚的僵硬,他拿着些甚么当作支撑,一步一步,坚持往某个方向走去。
  
   几个小伙子见他这么没礼貌,几个人之中互视一眼,其中还有一人不屑地吐了一口水在地上,喊了句给老子教训教训他,接着下一秒就看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冲上去把对方抓起来猛打,只是没有三分钟的时间,他们还是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或者怎么一回事,就眼前一黑,身上某几个地方一疼,意识已经远去。
  
   最后看见的,便是那个应该被他们打挂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
   
   男人慢慢地走着,身上的血也不停落,一直到一大门前他才赫然停下脚步。
   抬起头瞇起眼,就着不大的路灯光亮与月亮余光,他看清了招牌上的几个字,黑夜之中,似乎还可以听见他喉咙发出的诡异笑声,嘴角歪一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诡异表情没人知道。
   
   因为他倒了下来,彷佛一路走来的支撑气力已经失去,最终是用完了,还是别的原因,没人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亮起来,大街上也逐渐有人出现,但他们对一个倒在路边、浑身破烂衣着的人没有半点同情心,冷漠无情地走过,似乎见到这样的人并不意外。
   
   又过了好久,太阳几乎都要晒屁股,男人倒下的店面终于拉起铁门,露出的是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他伸了伸懒腰,将店面的所有铁门通通拉开准备做生意,阳光底下的招牌写着几个不起眼的字,头几个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下后边几个字,写着“古董店”三字。
  
   青年往外走出来,被昏迷的男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尸体,他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蹲在男人身边探他鼻息,发现这人竟然是活着的,但男人浑身脏乱的可以,青年并没有发现这人是谁,只是回身冲进去屋子里想要打电话叫救命,他脚踝忽然一紧,吓得他跌在地上,屁股那个痛得他一大清早就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你……」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一个你字之后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讲些甚么好。该不会这家伙要死了所以把他当作了仇人吧?青年胡思恋想一会才听见男人说,「吴……吴邪…」
   ……吴邪……?!
   青年像是被电到一样,他突然就从地上跳起来,扑上去,上上下下看清楚这男人的面孔……「小
  、小哥」
  
   最后,他只剩下这两个字。
   若不是后来来上班的小伙子被自家店门口这么一个吓死人的画面吓得差点尿裤子,青年怕是再也无法言语……这个人…这个昏迷在他家门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的王八羔子蛋…
   
   十年,整整十年。
  
   他等了又等,把头发都等白。
   他盼了又盼,把眼睛都盼花。
   
   结果换来的却是一个要死不活的混蛋。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人才好,恍恍惚惚,他连自己怎么进家门的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当他回过神之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他的房间,而自己的手,却是放在床边,靠得那个人如此近,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往前一步,握住他的手,那双比自己还要大的手,那双有着神奇的长手指头的手。
  
   最后只记得,自己是怎么样、用着甚么样的心情在担心与等待。
   当男人醒来,那双与青年记忆中一样漆黑如深潭,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嘴巴张开,但听不见任何一个声音……他无法说话,像是一种可怕的禁锢一样,明明知道对方本来就是那种不爱说话的人,以往也都是他在说话,偏偏现在他就没办法说话。
   
   他用力,用尽了全力,狠狠低声喊:「小哥。」
   青年这一辈子都是输,输给了这两个字,输给了这个男人,然后牵肠挂肚,把自己活得都不像自己,过去那个天真无邪的吴邪已不复在,被留下的只有现在的吴邪。
  
   「吴邪,他都醒了,你也该去休息一会吧!」
   青年身边的老者忽然道,青年忍住眼眶中的激动,缓缓勾起笑容回答,「不用,我想在这里陪着小哥...他刚醒来,我不太放心...每一次他醒来总要大吵大闹不是吗?」
   
   他的笑容看上去有那么些勉强,那么些欣喜。
   除了青年,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人,青年回过神,发现原来所有认识小哥的人通通都来了,胖子、小花、黑瞎子、二叔、三叔,还有自己跟那个叫做王盟的小伙计也都在,可是他的视线里,除了小哥,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婉拒三叔的好意,收回视线重新放在小哥身上。
   对方眼里的陌生,让他的心脏又像给谁紧紧握着,呼吸都成了困难,但他还是努力挤出笑容,连自己都感觉得到眼眶里打转的玩意儿快要落下,「小哥,我陪你吧!」
   
   他看出了小哥眼中的不信任与迷惘,可是他唯一可以做的,只剩下陪伴。
   青年笑得难看,让其他人看着也心疼,但他们谁也没说话。青年与男人之间的牵绊,那份抹灭不了的关系既难以说明白,更不能够讲清楚,最后剩下的只有沉默。
   
   男人没说话点头,淡淡的喊:「……吴邪。」
   青年愣了愣,像是如获大赦,「太好了,你没有忘记我。」眼泪就这么扑簌簌地落下,谁也没笑他一个大男人爱哭,就连男人也没反应,只是青年的手让男人紧紧握着、捏着,谁也没想拉开,可是男人的手劲是这么大,大得两只交握的手微微泛白。
   
   男人不再说其他,一次又一次的喊着,「吴邪,你是吴邪......」是一种确认,青年却觉得这是另一种恐惧的表现,像是害怕甚么一样,青年没说话,静静地任由男人不停喊着,然后他在一旁响应着。
  
   不知道到底被喊过几次,青年听着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小,好不容易醒来的神情渐渐萎缩下去,他也开始害怕,害怕这个人会不会就这样不醒了……
  
   男人的声音没了。
   青年的呼喊再也传不到他耳朵。
  
   当所有一切只剩袅袅入天的白烟,青年也跟着睡去。
   叫不醒来。
   
   如同男人一样。
   最终盼来的,是约定的最后几分钟。
  
   醒不来了。
   再也。
  
  
  
   ───吴邪,你是谁?
   我忘记了所有,唯独你忘不记,像是烙印在灵魂里的两个字一样,如果真有轮回,我相信就算喝过孟婆汤,这个名字,这两个字,也会永永远远跟着我,永远永远......
  
   ──张起灵。
   我甚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你的名字,就算想要忘记,却是甚么办法都试过了,还没办法从我的人生抹灭,你的出现很突然,你的离去也很安静,然后这三个字,串穿了我的灵魂,带走我所有的意识,只留下一个不象样的约定,狗日的混蛋,说好了会再见就要再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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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 盜墓筆記 二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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