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把人踢到床下去,平常来说我是踢不动这家伙,而当我把人真的踢下床的时候就表示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人醒了。
  
  「醒了就去开门...」
  
  一边把头塞进被窝,我的声音模糊不清。
  
  但我知道他肯定听得到。
  
  
  
  两个大男人走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在现在这个世代,已经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唯一可以称上稀奇古怪的,就是这家伙最离奇的身世还有大脑了...
  
   
  
  我猜,我大概这辈子的命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闷瓶子全名叫做张起灵,这名儿听说还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名字,我问过他上百次,他只有一个反应,一个表情,一个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老实讲,我还满气的!
  
  只是当我看到他也是这么回答其他每一个问过他这问题的人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对我还算不错了,起码还会回答我,而不是一张死人脸,苍白的像是别人欠他一辈子的命一样。
  
   
  
  
  
  我跟他认识在一个很奇妙的环境。
  
  
  
  那是我第一次跟三叔出去的时候,三叔是个考古学家(他自己说的但我压根不信,有哪个考古学家的手下会长得一脸黑道样),那时候我才八岁吧,气不过三叔把我自己扔在外头,他自己带着几个人闯进去了个古墓探险,而我就必须要跟个画着浓妆胭脂粉的女人待在一起。
  
  得了个空,我就偷偷溜开。
  
  那女人还一脸无聊的拿着把扇搧风,别说是看住我了,就是抓也抓不到我吧!哈哈...嗯扯远了,总之,我偷跑了以后,愚蠢的在山上迷路,一个人在山上摸了很久,天都黑了,我还是没找到三叔他们一行人。
  
  我什么也做不了,小毛头一个而已,除了哭,还能干啥呢...
  
  所以我就哭啦!而且哭得有点崩天地裂(这是那个闷油瓶说的),然后就遇到了他,张起灵,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我会对他跟二十年前一样的容貌不感到意外。
  
  也许是在八岁的时候,相遇之际,我就已经见过了他的神奇地方。
  
  那时候我亲眼看见他在河边洗澡时后三两下就把只想吞他下肚的鳄鱼解决,让我看得都忘记哭,嘴巴就张开开的,一直到他注意到我的存在走过来。我看见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下半身就随意绑扎着块布,我怀疑那是他在山上从不知道那个倒霉鬼身上捡来的。总之,这就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不说话,画面变得很诡异,可是我不再害怕,就连对这个陌生人也不在害怕,原因?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研究了这么多年。
  
  不过那天晚上他将我带回了三叔身边。
  
  一边哭一边跑过去抱住三叔,我哭得打起嗝,等回到熟悉的人身边以后的安全感浮现,就月光,我趴在三叔的肩头,看着闷油瓶原本站着的地方没了影子,要不是后来再度遇到,我真的以为自己撞鬼。
  
  幸好不是,只是撞到的不是鬼,是个非人!
  
  一个人活过了二十年以后,他依然是我八岁时候见过的模样,不下二十也不过四十,脸上的沧桑让他看起来成熟,眼中的纯粹却又变得单纯,大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白白净净的脸,似乎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一双好看的眼睛却像会说话一样,对我来说,他就算不说话,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由来,但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这样的默契要培养可不简单。
  
  只不过这一培养,就培养到别的地方去就是了......
  
  好几年以后,我跟他再相遇,他竟成了三叔最信任的左右手,我差点没晕倒。
  
  特别是当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三叔特别指派来看着我的时候,我真想冲过去大喊这个不是人啊!毕竟他就一个模样...但我没这么做,我只是收起自己的惊讶,然后默默的让他看着我。
  
  不过他还真的是”看着”我。
  
  日也看,夜也看。
  
  我把妹时候看,我发呆时候看,我生气时候看,我上课时候看,我下课时候看,我睡觉时候看,我洗澡时候看,我吃饭时候看......
  
  要不是他还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我真会以为这个人是我的影子吧!
  
  形影不离的让许多猜测着我跟他的关系...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很多很大得地方不是别的,而是两个男的在一起,就足够让某些姑娘们尖叫昏倒。起先我还不明白原因,还是王胖子八婆性子跑来跟我嚼舌根,我才懂。
  
  「他妈的你这死胖子,讲那什么东西!」
  
  我大骂。
  
  跟胖子的关系倒没有像闷油瓶那样复杂,只是在打工时候认识的朋友,这家伙一听说闷油瓶这号人物,就立即冲上去跟他打招呼。我都喊他叫做小哥或者闷油瓶,很少叫他的名字。
  
  结果这胖子抖了抖身上的油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说,「那就要看你们到底怎么样啰,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跟小哥真的在一起了,我胖子也绝对不会跟你们断绝往来,咱们是哥儿们,对吧!
  
  」
  
  我想也没想就把手上的槌子扔过去。
  
  这死胖子胖归胖,行动倒是敏捷的很。
  
  但仔细想想,或许就是因为王胖子的话,让我自己起了一些变化,才最后变成了这样的状况,我跟闷油瓶真的应验了死胖子说的话。
  
   
  
  那时候,我三十二岁。
  
  但我的确很在意这个男人。
  
  
  
  他什么也不记得,唯一记得只有我。胖子曾问过他,这样整日整日的看着我不会无聊不会泪吗?我还记得那时候,小哥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不会。」
  
  光光这两个字,我就觉得这世界是不是颠倒了。
  
  认识了他这么久,我听都没听他哼过一句半声......结果,胖子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倒在地上,还隐约可以看见他偷擦眼角的眼泪,给笑出来的,我气得抓着小哥从他身上狠狠踩过去,回到家之后我就对着小哥大骂特骂。
  
  但他老人家(的确很老,老得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只是盯着我看,然后在我停下来喘气的时候,问,「......带我回家。」
  
  我只能张着嘴,「...回哪个家?」
  
  「你家。」
  
  我就莫名奇妙了,「不就这里吗?」
  
  总不会是脑袋给撞过了?可是他又没去撞到?还是最后一条神经终于断了?
  
  我看见他摇摇头,对着我说,「长沙,老家。三爷说已经给你留了个骨董当铺等你回去。」我当下大骂王八羔子,「你他妈的,这种事情怎么会知道?」
  
  除了我死去的爸妈,只剩下我二叔跟三叔还有潘子知道而已,这闷瓶子怎么知道的?我自认对三叔还算了解,即使他对小哥有着信任,但也不及潘子那样的信任,信得连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都可以让小哥知道。
  
  我问他,这回他就不回我,反而转身回房间去。
  
  他都这样了,我能怎么办?
  
  只好转身也冲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起手机狂打,我知道,三叔一下地就不知道时间,更会直接他还有个叫做吴邪的大侄子。所以我狂打了数十通给三叔还有潘子,迫不得己我还真不想打给二叔......
  
  「二叔...」
  
  「真难得你打电话来。」
  
  二叔一直给我一种很严厉,却又很可怕的感觉,总觉得二叔就像墨汁一样,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我跟他很少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惧怕二叔。
  
  但他是个非常可靠的人就是...
  
  「好久不见,二叔...呃...」
  
  光是听到声音我就讲不出话,由此可知我有多怕他。
  
  「想问你三叔?他下地去了,至少还要三天才会回来。」
  
  但神奇的是,明明就跟三叔相反的二叔,他们两却感情好得不得了,害我有点相信了互补吸引这四个字的化学作用。
  
  只要是跟三叔有关的,问二叔都知道。
  
  就连三叔在哪里放了个屁,二叔也都了若指掌...就某方面来说,其实满可怕的...这种话我才不敢讲,对三叔也没提过,开玩笑,要是讲了我还有小命在这里打电话哦...
  
  「还是二叔厉害,什么都知道。」
  
  拍马屁我倒是跟三叔学了个九成九。
  
  「别跟你三叔一样,这招对我没用。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爸妈?」
  
  「过两天就回去了。不过二叔,」我顿了好大一下,不过至少我能讲话了,「三叔留了铺子给我的事情,有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我们跟潘子以外,没有。」
  
  「是哦。」
  
  「张起灵跟你讲的?」
  
  「二、二叔?!」
  
  「你有几根毛我会不知道?」
  
  所以才说我会怕他...连我都这么了解,哪天给人绑去卖了,可能就是二叔倒戈的时候了...死都死不瞑目啊...哈哈,说笑啦,二叔这个人虽然可怕,但至少不会做出违背他原则的事情。
  
  我干笑两声,二叔说得对,我的生活不是小哥就是胖子,连个女娃儿都没有,这么简单的生活,要猜也会猜小哥,王胖子跟我家的人一点都不熟,可以说除了潘子以外,谁都没见过。
  
  念大学时候,胖子来找我,见过一次潘子。
  
  这两个简直是一见如故,但因为三叔的工作,所以潘子也少跟他连络。
  
  这么一推一猜,是白痴也知道一定是跟张起灵有关系,更何况我二叔是谁...
  
  「你不用想了,一定是你三叔喝醉酒给说溜嘴。」
  
  二叔的声音很平淡,他说话的口吻一直都是这样,倒是像了小哥,或说小哥像了他。总之,就是很像,要不是知道二叔是打定主意决不生子,我真的怀疑起小哥是二叔的种,啧!
  
    
  
  问到了我要的答案,那天晚上我就睡得挺安稳,只不过一夜之后就被闷油瓶可怕的行动力抓着回老家,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跟二叔串通好了说词,怎么我才刚讲完电话的隔天就被拖回老家,可怕的是,二叔居然对小哥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跟我说他对小哥很满意,我呸了个王八奶奶都不信!
  
  「你见过我二叔?」
  
  「...救过几次。」
  
  「...」
  
  我真无语了。
  
  救过几次的意思是怎么样的东西我想很少有人明白,就是他救过我二叔几次的老命,可以救我二叔,就说明了他手脚真的很可怕。
  
  二叔跟三叔不一样,做的事儿是黑的,是彻头彻尾的黑。
  
  可是在道上,就连公安见了他都要退让三分。
  
  跨越在黑白两道之间,游走灰色地带,叱咤黑白的男人就是我二叔,吴二白。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也很模糊。
  
  在我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跟小哥住在一起,这次的住一起跟我们在北京时候的住一起,是完全的不一样。
  
   
  
  这样讲好了。
  
   
  
  本来他是受托来看住我,所以我们住同一房子不同房间;但他对我形影不离,所以有了奇怪的流言蜚语,这时候该死的胖子又来参一脚,我还在胡思乱想,就被小哥逮回老家;接着就从同住,变成了同居,一直到现在......
  
   
  
  这样日子刚开始真的很不习惯,只是久了,真的会习惯...
  
  在情事上也是。
  
   
  
  让我吃惊的是,三叔居然对我带回了个”新郎”一点意见也没有。我真怀疑这死老头是不是早就把他大侄子给卖了......
  
   
  
  「说什么卖?才没有这么难听!我这是给你找个伴,谁知道你自己把兄弟变成男朋友。」他抽着烟,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就让我气牙痒痒。
  
  但你能怎么办?除了气还是气,别跟我说可以出气在小哥身上。
  
  那个家伙大概会无动于衷的让我随便打...
  
  所以我只好把胖子老远的从北京挖来长沙陪我打屁聊天顺便出去走两圈活动筋骨...幸好这王八蛋还算义气,睁眼闭眼当作不知道我跟小哥的关系,只是他倒是随携带了一副很黑很黑的墨镜以防万一。
  
   
  
  
  
  
  
  我欠张起灵的,大概不只是一条小命。
  
  叹了气,我又回到梦乡,反正门外站着的绝对会是死胖子。
  
  不然就是张起灵那个听说是朋友的死瞎子吧...
  
  
  
  
  
  Fin.
  
  
  
  
  
  
  
  晚安,本来只是因为肚子痛而打的,结果写衣写就变成这样,抓不准他们的感觉了,比较多都是吴邪自碎碎念(明明就是自己)
  
   
  
  但我打到后面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了,很像在写一个回忆录。一个不完整的回忆录,太多可以写了,但我没那么多精力...
  
  所以就放弃了(被打烂)
  
  
  
  总之,我要睡了!一定要睡,已经在晕了(世界在摇晃)
  
  想大推一首歌:郁可唯 - 时间煮雨
  
  作词是郭敬明,我想我懂了为什么他如此有名的原因了。
  
  这首歌的词真的有感觉,也许还有因为曲子也写得好,总之,我这是听这歌时候写的短文。好了我要睡了,晚安亲爱的你们。
  
   
  
   QQ很久没上去,是因为计算机坏了之后我就不敢乱来了!
  
  目前使用的都不是我的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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