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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番外之番外_遙遠的約定。


很久很久以前,在城堡裡住著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孩子,但是比較起其他的王子與公主,他們兩位的感情卻是意外的濃烈。這樣的例外也讓他們的父王感到安慰,但有天他卻生了重病的臥病在床,那位婉如天使般的王子的母親掌握了所有大權,在這萬分狡詐的皇室裡暫時的取得了政治權力。

為了鞏固自己的的身分與地位,她開始替自己的兒子聯姻。那位王子本來就很孝順自己的母親,對於母親這樣的舉止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
他只要他的公主在他身邊就好。

但是從他母后奪取權勢之後,他也開始忙的像陀螺那般的轉轉轉。
漸漸的,對於他的公主妹妹也少了相見的機會與時間。但對他而言,只有一有空閑的時間就會過去找公主。

但是政事實在太多,就算見了面,也就這麼一下子。
接著他又要開始忙。


從來沒有發現他那位公主妹妹的變化。


是的、那位公主呀。
自從知道王子要結婚了,突然一夜之間病了。
且病的好嚴重。
經常睡了就醒不來、或者持續發著高燒。

在公主身邊照料著的侍女們一個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公主千交代萬交代怎麼就是不可以讓王子發現。
「公主呀,你都病成這樣了。就讓王子去給你找醫師治療吧…」
「不行的,因為這樣的話哥哥就會無法專心治理王國了。…我沒事的,睡下就好、睡下就好……」
公主躺在床上,依舊是一臉優雅精緻的小臉。
但那只是張平凡在平凡的面孔。

沒有特別美麗艷人。
卻、擁有著誰都沒有的氣質。

聽著公主說的這話,侍女們心疼的落淚。
眼見公主又沉沉睡去。

卻什麼也做不成,決定不理會公主的交代。
她們在王子的婚禮夜晚決定要告訴王子這件事情的嚴重。

然後。
終於,婚禮很完美的落幕。
那位母后也成就了自己的願望,王子並沒有把這婚姻看的很重。
在新婚之夜,這難得有的時間,他穿著婚禮的衣裳穿梭在宴會裡找尋著他的公主。卻怎麼也找不到,突然間他看見了幾名熟悉的侍女,一問之下才發現他的公主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他頭也不回的飛奔至公主的房間。
卻心碎的發現他的公主、已經永遠永遠的離開了他。
再也不會笑著跟他辯論又或者是笑鬧著。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冷冷的問著。
「稟報王子…從幾個月前您的母親開始為您找妻子的時候開始的。」


王子安靜而冰冷的眼神。
沉默。



接著他抱起公主沉沉睡去的身體,好輕…他心疼,卻又心碎著。那場宴會,失去了主人。王子的母親尷尬的結束了宴會。

兩天後,那位公主的葬禮舉行的很神秘。
人民們只知道有位公主逝世了。


從此之後總是笑咪咪、溫柔體貼的王子變了樣。
他瘋狂的工作工作、也對他的新婚妻子不聞不問。
對於他的母親也很不在乎。


最後在公主離開人世之後的一年後。
王子神秘的消失了。

消失了。
不管他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

而當時的王國卻是讓王子治理的很完美。
沒了貧窮。
沒了門地觀念。

很多很多問題都讓王子在短短的一年裡解決。



但這樣明治的王子卻在公主的忌日消失。
直到有人在海裡找到王子。

人民們深愛敬重的王子,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安靜而幸福的笑靨榷卻掛在王子失溫的臉上。

是的。
那位王子深深愛著的是,他的妹妹。
那位平凡無奇的公主妹妹。

對王子而言,有些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的遺憾,就是對他的懲罰。……



輪迴轉世。
這一次、他不會在讓她離開。
更不會在因為猶豫讓她傷心的轉身。


「哥!這故事好悲慘唷!…」
智賢坐在思賢的身旁抱著自己巨大的熊娃娃賴皮著。
「恩呀,所以這故事就要告訴我們說,不要讓自己後悔,有些事情懦弱了就會失去。懂麼?」
思賢溫和的揉著智賢的頭。

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暖而幸福。








這次。
我們不會錯過。
而、我也不會遺失妳。



Fin.








[原創]淚葬

*智思/自私
*續寫番外之四





雪花輕輕落下,那是春雪。
他們離去的日子,轉眼又過了一年。「哥,你說爸媽在上面可快樂?」那時後的小女孩兒已亭亭玉立,與父親相似的氣質、與母親同出一轍的脾氣,還有一點點的、頑皮。
他收下手邊的資料,抬起頭望著他最珍愛的妹妹,「想他們了?」起身他來到妹妹的身邊坐下,陪著她一起看著十年前的相本,那時後的他們無憂無慮多開心…

「你看,這張照片。是媽偷襲老爸的模樣…我好想他們。」
智賢扶正鼻頭上的眼鏡。
「那我們明天就去看他們吧,記得給媽帶點煎餅,那是她最喜歡吃的小點心。」思賢柔著智賢的頭髮,口吻柔和的彷彿對待戀人那般的寵溺。

也是。
對她而言,這不過是重新開始的新生命;對他來說卻不是,輪迴之後是他自己選擇的人生,這短暫的生命。
這是他彌補過去的一個新開始。

「哥,你還不過來。…他們是?」
智賢疑惑地望著思賢帶來的男人與女人。
好像見過、卻又好像是第一次相見。
心底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覺竄上了心頭,她不喜歡這個男人、更不喜歡那個女人。

「智賢,快打招呼吧。這是我學長、也是蘇易正叔叔的兒子─蘇俊奎。她叫張貞賢,是以前的國小同學,當然她也是CK公司的獨生女。還記得麼?以前你們認識的。」
思賢介紹著,他並沒注意到智賢臉上微妙的變化。

「…我不太記得了,哥,今天他們怎麼會來?」
「以前他們還有具允恩、宋承,都經常到我們家的。再說,他們也都是來看爸媽的。」思賢摟著妹妹的肩,這是他們特有的相處方式。
親密的、卻又曖昧著。
貞賢插在兩人之間,「智賢,你還記得我麼?小時候我們經常玩在一起呢。現在你還有在玩音樂麼?」,她的聲音嬌嗲嗲的,說起話來似乎還有幾分驕氣。

貞賢整個人幾乎是貼上了思賢,但思賢對她這樣的行為舉止卻沒有甚麼反應,應該說,似乎是刻意放任她如此。

智賢兩眼瞪得發直,要不是貞賢說話了,她大概會就這麼一直看下去,直到有人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越矩。

「…不記得,不過我還記得俊奎哥。好久不見、哥,你突然間變得好高的感覺呢。」智賢故意轉過身面向身高起碼有一百八的俊奎,清秀面貌還帶有幾分妖媚,長得比女生還要柔美的臉,卻有著男生都渴望的身材。

還真是帥哥。
比當年號稱卡薩諾瓦的蘇易正還要完美。

他笑了笑。
「我們也十年沒見了,這其中的變化也很大。你不也從總是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變成現在的氣質美人麼?」
俊奎朗聲笑道,可聽在思賢的耳裡,這樣的讚美聽起來意外的刺耳。

「說的也是,不過既然都來了,我們就先去看我爸媽吧。我今天沒想道還有你們,準備的東西不是很多,將就點吃吧。先說了,不好吃也不准吭聲呀!」智賢一臉俏皮的警告著,「我可是很用心在準備的呢…」
「傻女孩,你做的東西我會吃光的、就算裡面參了毒也會吃光。我這麼給面子你可滿意了?」俊奎跟上智賢的腳步,一席話逗弄得她不開心的都變成了開心,像是沒有分開過的好朋友,他們兩一搭一唱地聊天。

思賢跟在後頭,臉上的嘴在笑。
但是、卻是苦的。
他是該開心的呀、起碼痛苦的只要他一個人就好了。經歷了多少次的輪迴,好不容易讓他憶起從前找回失去的心,縱然她甚麼也不知道。
那都無所謂的、只要她開心幸福,有什麼放不下?…

明明知道、
明明明白、
偏偏他的情感始終藕斷絲連。

「這麼愛她,怎麼不說?」
「甚麼?」
他猛一抬頭,是允恩。
那日重逢後,都過去幾天了,他卻在一場會議散去突然驚醒、還是讓人提點而醒。
「…你不懂。」
面具戴上,重新回到商場上那個笑面郎。

那個被人稱做笑面郎的他,帶著與父親相同的微笑還有父親的聰敏,他將水岩經營的足以獨立在商場上。
這是千百種中的他─尹思賢。

「…到底不懂得那個人、是你。」
允恩淡淡地轉身離開。
在屬於思賢的座位上留下這句話。

她的清淡,彷彿天上那抹雲彩。
漸漸退色。


「哥、貞賢她…」
「那是她自做自受。」
「可是要不是她、我可能就沒命了。」
「…或許,但別忘了,要不是她計畫了所有的事情,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面視。
兩人沉默、然後他認輸。
對她,他沒有贏。

「…快去睡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望著倩影、嘆氣。
拉開抽屜裡那份文件,其實他早知道智賢會有這麼一個反應,而他也總是講不贏她。因為他不想見她的淚水。
無論是為誰、只要她別落淚。

「宋承、按我說得去做吧。」
「思賢,你真的太寵她了。」
「那又怎麼樣、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寵她了,也只剩下這點是我唯一的權利。」
「你…算了。」

斷線。
對話、結束。

認識多少年了、宋承的性子他也知道,但是看不開的不是宋承也不是智賢,是他自己。


「所以才讓你開口。」
「知道了又如何?說了又怎麼樣?…現在這樣也許就是最好。」
「隨你、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
「…允恩,別說。」

醉,杯中物一杯杯入肚,就算茫然了視線卻依舊只能看見那個人的容貌。假如他是認真的、那麼他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

她陪著他喝下這烈酒,眾人皆醉她獨醒。
手機鈴聲響起,那不是她的。

「喂?」
「請問這是尹思賢的手機麼?」
「…恩。你過來接他吧、他醉了。」
有些時候有些東西不是不搓破了就可以一直隱瞞;很多事情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撇了眼醉趴在吧台的思賢她起身離去,沒有眷戀。
因為她來了。
宛如仙女似的她翩然穿梭在龍蛇混雜的舞池裡,心急地找尋著思賢的蹤影。可舞池裡的灰暗讓她失去了焦距。
允恩安靜而淡莫、等候。
直到她找來。

「哥!你醒醒呀?!…怎麼喝成這樣…請問你是?」
她扶起思賢,小小身子努力撐著思賢那一百八十五身高的身體。
「具允恩,神話繼承人。」
「允恩姐?」
「快回去吧、他今夜喝了不少。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好好的聊聊。」
「…恩、下次見。」

智賢輕笑,那抹笑靨太過純潔。
難怪遲遲沒有睡醒。

原來是蓮花、只屬於你的那朵蓮花。
於是、她笑了。
帶著刺的薔薇、多悽涼。


「不要走、別走…」
睡夢中,智賢趴在思賢身邊讓思賢嘴裡的呢喃驚醒。
但他沒醒。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會走。」
「留下來陪我……我愛你、智賢。」

當一個人喝太多酒,醉得徹底,許多他藉酒消愁的對像,無論是人還是事總是在睡夢中一湧而現。
而、酒醉後的一切,總是比現實還要真實。

似乎在哪裡讀過這樣的理論,以前聽過的東西不怎麼以為然了之後卻在此刻深深感觸。
像是被電到、她腦海一片空白。


愛?…是哪種愛。




「你知道了?」
不說話、除了點頭她沒了聲音,在那夜之後。
「坐這裡,這杯苦咖啡你拿著喝,我給你說個故事。」
智賢傻愣愣地任她擺布。
對著手中冒著熱煙的咖啡猶豫,這是杯苦澀的咖啡,而她不喜歡苦的東西。

煙,點燃在這頹廢的半夜。
但是寂寞還沒有休息,繚繞著失去呼吸的空間裡。

故事從好久好久以前開始,那個智賢從小聽到大的童話故事,然後是、故事的續集。
她的生活、還有哥哥的眷戀。

「允恩姐、為甚麼你看得這麼清楚?」
「因為愛情從來就沒有清楚與不清楚。我只是剛好的走出了那個相框,用我的相機寫下每一個出現過的短暫。」
她輕輕地吐出一圈圈白煙。


門外的營業告牌始終沒有翻到營業中。
今夜的癡愁PUB不營業了。
她離開神話的第九年、似乎拋開了那個姓氏很久,卻又像是昨天的事情而已。她捻熄了煙,來到落地窗邊,潑墨的烏夜裡輕掛著那只剩一點點光輝的月亮,甚麼都沒有改變、也甚麼都沒有過去。

大概只有景物依舊。


晨曦讓陽光穿越了稀薄的霧氣射進房裡。
他得頭像是要裂開似的疼痛。

愣了幾分鐘後,雙眼習慣了光線,守在身邊的是她。
原來只要見到她,其他通通不重要。

笑。
輕笑。

手指依戀在她雪白面容上。
直到她驚醒。

「哥,你醒了?頭還很痛麼?」
他不語卻笑得更開懷,「哥?怎麼不說話了?」
「…沒甚麼,我一會兒就不會頭疼了。」
「也就是說現在還是會疼了。我有給你準備了些清淡的食物、還有醒酒湯。我去給你弄來。」
語音剛落,她便已轉身離開。

還是看不夠。
看不夠他愛的人、憐愛千年的人。


「昨天你喝得爛醉,是允恩姐讓我去接你的。」
智賢安靜地說著,一口口餵他。
這是習慣了,還是…
思賢渾身一震、眼底掠過訝異,很快地他裝做甚麼事也沒有。「就你一個?怎麼帶我回來?」
「恩,所以我讓俊奎哥一起幫忙。」
「那我該好好的謝謝他囉!」
「…恩、前天…俊奎哥像我求婚了。」

沉默。

「而我也答應了。哥、你會祝福我吧?」
「…恩,這個、當、當然。」
那麼為甚麼他喉嚨那裏卻卡住了聲音。

收拾東西後,智賢愣愣地站在洗碗槽前呆了呆。
等到她回過神後,手上的泡沫已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眼睛在流淚、嘴卻在笑。

但是她知道、她不後悔。
有些愛不能有開花的話,那就許她一個美麗的完結篇吧。



婚禮如期舉行。
而智賢也在婚禮上表現很好、只除了早早就消失不見的思賢,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了就要走完它。

大門讓人用力跩開,這是預期中的。
緩緩地她擦著手上的酒杯,頭也沒抬。

「你說了?你為甚麼還是說了?」
「我沒說。我甚麼也沒有說、是你自己說出口。」
「你別騙我了。那件事除了你跟宋承還有誰知道?」
「我不說謊、你知道我,而我從不說謊。」
一雙美麗的瞳眸望進思賢失焦的眼裡,看見的不是憤怒而是他心底最深沉的自己,那個依舊害怕畏懼的尹思賢。

輪迴轉世多少歲月、他還是一樣的愚蠢而自以為。
「你沒有變。還是從前那個懦弱的你、幾千年前你是,現在你也是。」
「別把從前的那個我提出來,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
因為事實總是令人難以承受。
他頹廢。

他將酒杯挪到他眼前。
宋承。

「你也在?」
「我說過、不管你在哪我都找得到。」
拉開椅子,坐下。
「來得不只我,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相聚的日子。十多年前的今天與十年後的今天,還是這麼的讓人興奮。」
宋承笑開了嘴角,墨鏡下的眼睛沒有從十年前就不曾給人見過。
那是我的一個約定。
他說過。

「思賢。」
「俊奎?你怎麼…」
「…智賢她有話讓我跟你說,她說她要跟我到美國去,也許不會回來了。」
「是麼?…」
默默地他手上的酒杯已換成了酒瓶。
愛已成傷。

「然後她希望你可以有一個完美的生活,起碼她不希望你是一個人過日子。」
「這我知道。」


離別總是為了下一次見面而鋪陳。
只是我們總是捨不得,如果捨得或許就沒有了心痛這種東西。




許多年後。
女人的身影讓陽光拉長,「尹泫快過來。」
那是他的孩子。

「媽,爸跟姑姑甚麼時候會來看我呀?」
「等你睡著了之後他們就會偷偷的出現,如果你不乖了就不會來看你了。」
允恩微笑著。
那是作母親的笑容。

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感情。
原來卻不是這樣。

「俊奎,采靜呢?」
「她去學舞了,來,叔叔抱抱。尹泫你好像又長高了是不是?」
俊奎站在允恩身邊。
尹泫小小的心靈裡除了爸爸,只剩下眼前這個像媽媽那樣溫柔對他的姑丈。
「是呀!叔叔、我之前參加的歌唱比賽得獎了耶!你說,我跟采靜要是將來當明星了會不會很紅呀?」
童言童語。
「那是當然,也不想想你姑姑的女兒也是很厲害的。」
俊奎輕輕地捏著他的小鼻子。




「今天是他們的忌日,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已經怨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我們都一樣,是成全他們的一個棋子吧了,從前我為她而活,現在我想我也該重新為自己而活。」
「你若早點看開,我想采靜會很開心吧。你已經忽略她很久了…」
她順手將風吹亂的頭髮撥開,這樣看見的世界會清楚些。
他微笑。
她笑。




天邊的雲彩染上夕陽的顏色,有點讓人眷戀。
天空下的戀人總是'為了自私而放不了手、直到兩顆心顫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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