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為平行架空構想,請不要去想太多!
* 生日快樂鳳梨先生!


 六道骸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錶,非常精準的算對時間,讓辦公室的打卡機響起下班休息的鐘,一秒不差地站起身順手把辦公桌整了一下,第一個打卡下班。
 馬上就聽見同事們開玩笑的低噓,他笑笑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衝去。幸好那些同事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再說了,他們很習慣六道骸這樣準時下班往家裡衝去。
 就算外面正下著大雨,他也終沒變過心意。
 寧可頂著大雨,也要回家的心意。
 「我回來了!」
 將車子停好,他笑笑的把身上溼淋淋的雨衣脫下之後,迫不及待的打開家門。與往常一樣,他看見恭彌休閒地坐在沙發,「嗯。」
 六道骸也很習慣他平淡冷漠的樣子。
 但老實說,若恭彌不是這樣的恭彌的話,他就不會特別在意這個人了。
 「看看我帶了甚麼回來?」
 雲雀本來不是很想理他,但這句話提起了他注意,「甚麼東西?」
 六道骸笑笑的走過去,馬上就讓雲雀制止,並且一腳踢去旁邊,「先把自己整整,渾身濕的也想過來嗎?」
 他看見雲雀蹙起好看的柳眉,很是好脾氣的跑去把被雨弄濕的衣服褲子與襪子都換下,瞥了眼旁邊的時間,手上的錶脫下來放在包包裡,距離他回公司上班的時間還有近半小時,他總得預留些時間回去公司。
 「好了,你每天都新花樣,猜也猜不到,我懶的猜了你直接給我看吧!」雲雀這才接受六道骸跑過來他身邊坐下。
 「其實也沒甚麼,我想你一定又沒吃東西,今天順路帶了壽司回來,你會喜歡的!」
 雲雀挑眉,「……我不想吃。」
 「欸,為什麼?」
 「沒甚麼,就不想吃。」
 「恭彌你怎麼了?不吃東西可是沒力氣的喔!何況你剛下班不是嗎?」
 「別在我旁邊囉囉嗦嗦的,我說不吃就不吃,幹麼這麼多廢話?」雲雀很沒耐心的低吼,他不是喜歡大聲說話的人,就連怒吼也不喜歡大聲。
 他乾脆的把東西隨手扔下就往房裡走去。
 「我才不是廢話!我這是擔心耶!平常不管餓不餓你都會吃點東西,今天突然這樣,你說我能不擔心嗎?」六道骸氣得衝著他背影大叫。
 要不是時間到了要回公司的時候,他真想衝進去房裡扯著他衣領問清楚怎麼回事。回到公司,他一臉臭惡的上班,周圍的低氣壓壓的同事們是戰戰兢兢的跟他討論工作,又是戰戰兢兢的死守自己的辦公室位置,管他有沒有腳短腳長,誰也跑不掉。
 唯獨他們組長一臉笑嘻嘻的渡步過來,似乎那可怕的低氣壓對他一點用都沒有,「今早瞧你還挺開心的,怎麼回來就成了這臭臉?」
 六道骸悶悶地望了他ㄧ眼,一點也不把對方當上司,把臭臉甩給他,繼續盯著自己的電腦工作。
 「你還把我當上司不?哪個員工這麼跩……」他乾脆靠在桌子旁低聲碎碎念,但那個聲音卻是足夠讓六道骸聽到的程度。
 讓他不得不正視對方,「斯佩多,你要真還是個上司的話,就該回去做你的事情,而不是沒事就跑來跟我討八卦聽。」
 口吻很是不爽快又不屑,斯佩多是還挺想繼續打聽下去,但當事人一臉臭的讓他不得不把話都往肚子裡吞去。
 只得裝個上司的樣子講他幾句就回去自己的位置。 
 但是六道骸的壞心情延續了好些天沒有好過,直到他發現雲雀似乎都沒去公司上班,反而都窩在家裡的時候,他這才開始覺得奇怪。
 他乾脆找了時間衝去雲雀的公司直接問清楚。
 那可是間小公司(對他而言)。
 他笑靨如花,難得對除了雲雀以外的人溫和如微風地問,卻把澤田整個嚇得快死,可憐他只是頂個社長的頭銜,可沒多少實權。
 「我我、我不知道雲雀學長怎麼了啊!」他結巴地說,險些把舌頭都給咬了,六道骸忍不住扁眼,怎麼會有這麼廢的『社長』……
 「那你到是說說他怎麼會這幾天都在家裡?」還時不時把我當隱形人?!
 說到這個就讓他一肚子火。
 澤田抹了抹汗,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可能就會被揍在地上爬不起來,「雲雀學長只說要請幾天假而已,沒講清楚。你也知道,雲雀學長嘛,他講的我哪敢拒絕,看也沒看清楚我就准了他的假。」
 這回真讓六道骸踢到鐵板,還在考慮要不要好好的把澤田抓起來拷問,但光看他那副廢材樣,他就無力。誰知道為甚麼,反正看他那個樣子就沒了力氣,別說拷問了,只怕光用眼睛看他就氣到吐血。
 澤田一送他走連忙把所有的門窗通通關起來,在辦公室裡頭膜拜起各地神明感謝保佑,若不是電腦傳來一聲叮響,恐怕他還真打算就這麼躲個一整天。
 「真是沒用,都這麼年紀的人了還被嚇成這樣。」里包恩冷哼,澤田忍不住扁眼,要不你來跟他周轉看看就知道,他還寧可回去應付那些油嘴滑舌、貪得無厭的糟老頭們,也不想跟幾個他光看著就顫抖的學長們來往。
 要知道,面對他了解又好應付的敵人,也比應付幾個他招架不住的學長來的清楚太多。
 比如里包恩,比如六道骸、雲雀恭彌……甚至是大他好幾屆的斯佩多。但他一直都很喜歡阿諾德,偏偏對阿諾德的老師感到頭皮發麻。
 有一個里包恩就夠他驚恐了。
 長久的相處下來,他對那種總是笑笑的人有著一定程度的恐懼。
 澤田把事情簡單的跟里包恩講了,卻換來對方一陣笑,他已經習慣了。「說你笨還真的有夠笨,怎麼還沒有從國中的廢材綱畢業?也不看看現在幾月了,你幾時看過工作狂還請假的!」
 說完他就關了視訊。
 澤田只是呆了些,但還不致於笨到里包恩都講得這麼清楚了還不知道來龍去脈……但他真的很不想跟六道骸『提點』,比起六道骸,他還比較怕雲雀恭彌,畢竟後者是他天天都得見面的同事!
 掙扎幾番之後,他決定捲蓋鋪裝死人。
 也幸好如此,他逃過了一劫。
 從公司回家的六道骸悶悶地換下一身疲倦的西裝套服,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硬是不想出房間。因為雲雀仍然在家裡,沒事找事做。
 嚴格說起來,雲雀是個閒不下來的人。
 但那次小小的吵過一架之後,無論六道骸幾點回到家裡,不分晝夜,總可以見到雲雀的身影,這比看不到人還要令他驚慌。
 問題是,他們正在冷戰,讓他怎麼問出口?偏偏他到處搜查了線索就是找不到個合理的解釋,真真是讓他又悶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無處可發,他乾脆把公司裡的同事與部屬們通通都整過一輪。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情況沒有好轉,只有越來越嚴重,搞得六道骸公司裡的人們都有了一點點的憂鬱症前兆,讓阿諾德不得不把雲雀約出來。
 「聽說你最近都沒去上班?」
 阿諾德說話向來直接,劈頭就問。
 雲雀只是靜靜的點頭。
 他奇怪的看著雲雀把手收在桌子底下的模樣,心底一動像是想到甚麼一樣,直接把雲雀的手抓起來看,果真如他所想。
 「……算了,反正時間也快到了。自己小心點就好了。」
 離開前,阿諾德不怒反笑地提點。
 倒是讓雲雀紅了臉頰,他試著冷靜告別阿諾德,卻沒發現自己走路回家的時候搞了個同手同腳僵硬如機械,幸好沒甚麼人看到。
 當然,他的沒甚麼人看到指的是沒有他認得的人看見。不過認得雲雀恭彌的人可不少,因此私底下多了件少有八卦可以講的雲雀的話題。
 六道骸當然不知道阿諾德私底下找過雲雀的事情,不過斯佩多知道,因此他被斯佩多找去有一個小小的談話,讓整個鎖的像密室的辦公室之外的所有同事通通擠在隔音頗好的門外偷聽,還有幾個底下抱怨著怎麼都沒聽到聲音云云。
 那些天生愛八卦的傢伙在門打開之前,瞬間鳥獸散得跟甚麼一樣快。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受過同樣的教育,一個個臉部表情控制極好,沒人露出他們剛偷聽不成的心虛樣。
 但這麼一談過之後,六道骸倒是不怎麼折騰了。
 起碼公司內的上班氣氛好了很多。
 直到這天晚上六道骸身心疲倦的回到家裡。這段時間以來他才開始習慣雲雀天天在家裡,每天回家時候總會看到家裡燈亮著,這就讓他的疲倦去了一半。
 可讓他一想到待在家裡的雲雀還在跟他冷戰,一顆歡喜的心又冷了下去,更別說這些日子以來,雲雀總不讓他進廚房和他自己的房間。
 實在是讓他氣又氣得想抓狂。
 但他總不能直接把人抓起來打吧?那恐怕會把這棟房子都給拆了……已經不是以前不成熟的孩子了,但他們對於戰鬥仍然有著非比尋常的熱情。因此他們若有時間就會去彭哥列總部好好的打上一架,六道骸甚至覺得這真是紓解壓力的好方法。
 但今天在公寓底下就沒看見燈亮,讓他心底猛然一扎,又驚又慌的飛奔上樓,急急開了門就往家裡衝去。
 「恭彌?!」他大聲喊著,沒在房裡找到人,到處都沒看到人。
 六道骸恐慌地差點奪門而出,錯過躲在廚房的雲雀等人。
 燭火微弱的光線緩緩從廚房那頭散開,吸引住六道的注意,他不大確定的睜了睜眼睛,在燭光背後他看見了雲雀那不自在的臉,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不請自來的傢伙在旁邊起哄地要雲雀也跟他們唱生日快樂歌。
 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他的生日來著。他不笨,只是遇上了雲雀恭彌,所有聰明腦筋就全都打在一起成了死結。
 「快吹蠟燭許願啊!」連他妹妹庫洛姆都開心的笑彎了嘴角,悄聲地催促著他。六道骸連忙把蠟燭吹熄,瞬間,所有燈都亮了起來。
 他這才看到雲雀一雙傷痕累累的手上都貼滿了白色膠布。
 而桌子上放了幾盤壽司,山本武笑嘻嘻的說,「這些可是我教他做的哦!」看起來似乎頗驕傲。
 雲雀立馬用力往山本的腳踹下去,絲毫不放水。現在他的臉不紅了,但耳根子紅的可以煮熟蝦子。
 六道骸把人通通丟在客廳去鬧。
 切了蛋糕之後,他們那群吵死人的傢伙又喝了點酒。
 本來只是來幫他慶生的傢伙,一個接一個開始了不像派對的派對,本來呢他是想乾脆的把人都給丟出去,不過比起那些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搞清楚。
 六道骸把雲雀一把抓進房裡,「你……」
 面對雲雀恭彌,他突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但雲雀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問了,雲雀也不一定會回答。
 抓著雲雀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大,六道骸卻不知道,直到雲雀嘴裡露出一聲極細的輕哼,他才驚覺自己幹甚麼。
 嘆了口氣,他將雲雀的手舉起來看,又驚又喜又捨不得,所有的情感都混雜在一起讓人不知所措。
 「那些……全都是你自己做的?」
 「……嗯。」
 「該不會連蛋糕也是嗎?」
 「……嗯。」
 「你……恭彌你真是傻氣!」六道骸又想哭又想笑。
 抓著這個男人的手,他很難想像這個萬年面癱又幾乎無口的傢伙,一個人悶悶的窩在廚房裡想辦法學會做這些東西,努力再努力。原來不是因為跟他吵架才這麼冷淡,他早該想起來的。
 雲雀恭彌不都一直是這麼冷冷的性子嗎?怎麼他就給忘記了?因為他們在一起混雜了很多,別說他變了,就連雲雀也變了很多。
 或許是這樣安靜的空間讓六道骸的腦袋沉澱下來,許多他想不通的部分,都在這晚上有了個連結,合情合理地讓他理了理混亂的資訊。
 「謝謝你恭彌……」
 他激動的把人用力抱進懷裡。
 「……生日快樂…」
 他的聲音有些悶。
 嘴角揚起的角度很小,可是卻是打從心底的開心。
 這是他頭回替別人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不知怎地,他覺得這真的很讓人開心,不過…「僅此一次!還有,冰箱裡的壽司你都得吃完,感扔了我一定把你咬死。」
 拔開那個黏在他身上的熱帶水果,他笑得那一整個美麗,讓六道骸都看呆了,「似乎有幾十條的樣子。」
 等六道骸親自翻了冰箱,就知道他笑得這麼美麗肯定沒好事。
 因此六道骸連吃了一個多禮拜的壽司,吃到他翻桌,發誓打死他再不吃壽司,冰箱裡的那些壽司才讓雲雀批准扔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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