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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al - 沒有我的世界,你憑什麼獨活?



書名:飢餓遊戲之自由幻夢(Mockingyay)
原著:蘇珊‧柯林斯
轉自:Royal - 沒有我的世界,你憑什麼獨活?
註:本人已獲得Royal本人許可轉載 如有喜歡本文的人請至作者的無名詢問哦!!!~ 這是最重要的禮貌哦~謝謝 : " )
註:此文描寫以比德‧梅拉克為第一視角,並且從第七十五屆大祭旬他被抓去都城之後開始!






第一篇 都城
1

在夢裡,是那些我與凱妮絲依偎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她的吻、她的唇,不管是真的也好,做戲也罷,都是我最不想也最不願失去的。
在都城的日子總是渾渾噩噩。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能好到哪裡去?每天晚上,喬安娜‧梅森淒厲的慘叫聲總會透過牆壁傳到我耳裡,而我也總會摀住耳朵,只因那叫聲會喚起我對飢餓遊戲的恐懼。
我很好奇,如果凱妮絲在這裡,她會怎麼做?可是她不在這兒,她在遙遠的第十三區,跟……蓋爾……在一起。當然,還有她的媽媽以及妹妹小櫻。
第十三區,那個我還沒親眼見過的行政區,或許我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見到。不可否認的,我是凱妮絲的累贅,如果今天沒有我的存在,都城可能早已被推翻。我永遠都是凱妮絲的阻礙,在飢餓遊戲中受傷的我是如此,現在成了都城俘虜的我亦然。
凱妮絲對我從來就不是愛情,這我再清楚不過,她對我只是歉疚,畢竟當年那兩條烤焦的麵包幾乎是救了她們一家三口的命。但那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迫我。
不是沒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好助凱妮絲一臂之力,但都城威脅我──不,應該說是史諾總統親自警告我:若我敢死,他會立即對凱妮絲‧艾佛丁,以及她的叛軍們出手。從此之後,我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便會不遺餘力的保護她。「比德‧梅爾拉克。」聲音自外頭傳來。我抬起頭,看見兩名獄卒往我這邊走來,他們打開牢門,其中一個人走進來。「總統要見你。」他說,帶我上樓。
我赤裸的站在史諾總統面前,預備小組則是一臉緊張的站在一旁。
蛇一般的眼睛盯著衣不蔽體的我。我感到慌亂,於是武裝起自己,臉上保持淡漠的神情,即使心堆滿不安。他在我身邊走著,不停的繞圈,雙眼打量,像在審視一件作品。也許在他眼裡,我本來就是作品,都城製造的完美殺人武器,用來對付凱妮絲。
「比德,我需要你的幫忙。」史諾總統說道,甜膩得不真實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我恍若瞧見了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正嘶嘶吐信著。這是我的感受,不受凱妮絲的看法所影響。
我和她的想法日趨接近。這使我感到安慰。
「你得配合我們演一齣戲。別擔心,就像你和我們的小學舌鳥之間悲劇戀人的戲碼一樣,只是更簡單。」我整個人繃緊。史諾總統停下腳步,滿意的看著我的反應。「如果我拒絕呢?」我的聲音嘶啞著。
他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老實告訴我,比德,假如今天你和凱妮絲之間只有一人能活命,你會選擇哪一個?」
「凱妮絲!」我衝口而出,毫不遲疑。
我想也是。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等等就準備上電視了。」




















2

「……因為在競技場中你只有一個願望,而它的代價極其高昂。」我假裝看著凱薩,但其實只是對著他誇張的髮型。
「那代價是你的命。」凱薩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噢,不。那代價遠超過你的命。我們說的可是殺害無辜的人。那代價是你所有的人性。」
「你所有的人性。」他低聲重複。
我右手握成了拳頭。「因此你抓緊你的願望。最後那天晚上,沒錯,我的願望是保住凱妮絲。但是,我儘管不知道叛軍的存在,仍感覺到情況不對勁。每樣事情都太複雜了。我很後悔,沒有接受她的提議,在那天稍早跟她一起逃跑。但那時,你根本不可能逃跑。」
「你們太專注在比提那個讓鹹水湖通電的計畫了。」
「太忙於扮演其他人的盟友了。我絕不該讓他們分開我們的!我就在那時候失去了她。」說到這裡,我不禁哽咽。這雖然是一場戲,但史諾總統卻讓我即興發揮。因為好戲在後頭。
「你是指你留在閃電樹旁,她和喬安娜.梅森拿著金屬線軸下到水邊的時候。」凱薩在一旁補充,唯恐大家會忘記。
「我一點也不想這樣!」我激動的喊道。一想到當時的狀況我便感到後悔。如果我一直待在她身邊,就不會成了都城用來威脅凱妮絲的工具!「可是,我沒辦法跟比提爭論,因為那樣會洩漏我們打算脫離結盟關係的意圖。」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全力保住凱妮絲。
於是我繼續說道:「當那條金屬絲線被剪斷,所有的事情立時大亂。我只記得一些片段。我急著找她。看著布魯塔斯殺了麥糠。我殺了布魯塔斯。我知道她在喊我的名字。然後閃電擊中大樹,接著,環繞著競技場的力場……爆炸了。」
「比德,是凱妮絲把它擊爆的。」凱薩同情的說:「你看過那段影片。」
我厲聲反駁:「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沒有人完全瞭解比提的計畫。你可以看到她拼命想搞清楚那條金屬絲線是要幹嘛用的。」
「好吧。只不過看起來是很可疑。」凱薩將信將疑。「好像她自始就參與了叛軍的計畫。」
我起身,傾身面對凱薩的臉。為了抑制住怒氣,我兩手緊緊抓著主持人座椅的扶手。「是嗎?讓喬安娜差點把她打死也在她的計畫之中?讓閃電擊中,全身癱瘓呢?引發轟炸呢?都是在她的計畫之中嗎?」然後,我開始用吼的:「凱薩,她不知道!除了一心想保住對方的命,我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
凱薩伸出一隻手平貼在我胸前,似乎是想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好,比德,我相信你。」
「好。」我身體往後退,收回雙手,抬手撫過頭髮,重重地癱坐回自己的椅子。
凱薩等了一會兒。「那你們的導師黑密契.阿勃納西知道嗎?」
聽到黑密契的名字,我的火氣不禁往上冒。「我不知道黑密契知道什麼。」
「他會不會也參與了這項陰謀?」凱薩問。
「他從來沒提過。」我說。
凱薩追問:「你心裡的感覺呢?」
「我從頭到尾都不該相信他。」我聳了聳肩。「就這樣。」
凱薩拍拍我的肩膀,說:「如果你不想說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停止訪談。」
「還有什麼需要討論的嗎?」我苦笑。
凱薩說:「我本來打算問你對戰爭的看法,但是如果你太難過……」
「噢,我還沒難過到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直視著攝影機的鏡頭。好戲終於上場。「無論你是都城的人,還是站在叛軍那一邊,我希望電視機前的各位能停止片刻,好好想想這場戰爭意味著什麼,對人類有什麼意義。過去人類在戰爭中幾乎滅絕。 如今,我們的人口比當時還少。我們的環境資源也更貧乏了。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把我們自己滅絕殆盡?然後希望――希望什麼呢?希望有某種更高尚的物種來繼承硝煙滾滾的殘存大地嗎?」
「我不懂……我不確定我懂你的意思……」凱薩說。
「我們不能再這樣互相打下去了,凱薩。」我耐著性子解釋:「到時候我們當中存活下來的人口,將不足以繼續繁衍下去。如果大家不放下武器,我是說,不在最短的時間內停戰,大家就玩完了。」
「所以……你這是在呼籲停火?」凱薩問。
「對,我是在呼籲停火。」我有些不耐的說:「現在我們可以叫警衛過來,帶我回房間去了吧?我好繼續用撲克牌再搭他一百棟紙房子。」

凱薩轉身面對鏡頭。「好。我想,訪問就到此結束。接下來請繼續收看原先排定的節目。」
音樂響起,伴隨著我們退場。那聲音刺痛我的耳膜。




















3

凱妮絲佇立在一片蒼蔥草原之中。她靜靜的凝望著遠方。我循著她的視線而去──蓋爾‧霍桑緩緩自身後的箭袋抽出一枝箭,搭弓、拉弦……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在那當下,我真的覺得只有他才配得上凱妮絲。大家的學舌鳥。我永遠無法觸及的女孩。
然而,祥和的藍色蒼穹驀然瓦解。草原邊際的山頭染上一抹詭譎的紅。下一秒,蓋爾弓上的箭鏃燃燒著熊熊烈火,幾乎要將之吞噬。只見他微微鬆手,『嗖!』的一聲,箭矢便像匹脫韁野馬,毫不留情的踏著空氣,朝凱妮絲射去。
凱妮絲。我甘用生命去交換的女孩。木然的愣忡在原地,無視於即將奪去她性命的火光。
「不!」我嘶吼著,向凱妮絲奔去。她輕輕閉上眼睛。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箭頭狠狠插進凱妮絲的胸口,然後整個人開始起火!不似秦納的假火那般無害。我幾乎可以感受到灼熱的痛楚。身為麵包師傅,被爐子燙傷在所難免,早該習慣了,但卻仍是種折磨。而此刻,我多麼希望自己能代替凱妮絲受罪。但當我終於來到她身旁,燃燒著的學舌鳥已然展翅,在天邊落下一瓣瓣令我心碎的灰燼……
我自夢魘中驚醒。
不過是一場夢,為何隱隱感覺到一股懾人的恐懼?
那天訪談結束後我再度回到牢房,而早已發黃的枕頭上赫然擺著五盒全新的撲克牌。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需要這些東西來打發時間?就算是都城的全新撲克牌,也挽回不了現在的局勢啊。我要它何用?實在很難想像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還是,那些都城人是在嘲笑我拙劣的謊言?
「比德‧梅爾拉克!」獄卒神色嚴厲的替我開門。「總統要見你!」
同樣的臺詞,不同的氣氛。凱妮絲出了什麼事嗎?
「星火已經燎原!我們如果燃燒起來,你也會跟著燒得屍骨不存!」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機裡的她。如此耀眼,依舊是如此的……牽動我的心。又或許不只是我,所有的叛軍──甚至是所有渴求自油的施惠國人民──都受到她的鼓舞而有所行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史諾總統鐵青著臉色問。電視遙控器狼狽的躺在地毯上,螢幕一片黑暗。
「我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會成功。」我開口,語句浮動。「對凱妮絲而言,我根本算不上什麼。」
「不!不該是這樣的結果!」他暴怒的叫喊。「你!」他的食指指向我。「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我絕對有辦法使他們玩火自焚!」
「接下來……比德,讓我們來點刺激的吧?」史諾總統的雙眼閃著殘酷的紅色光芒。我被扔進一個寬敞的房間。四壁皆由鐵製成。然其中一面牆和天花板都各鑲上一大片玻璃。都城人就站在頂頭的高臺觀望。史諾總統踩著慢步進來。幾個都城人手腳俐落的將我的衣物一件件剝去。完成後便全數退出房間。只剩下我和他。
「細皮嫩肉的,怎麼說都還是有點可惜啊。」他不禁嘆息。「但這也純屬無奈。我們都希望學舌鳥能平安歸巢,是吧?」史諾總統的唇邊噙著淡淡的得意笑容,離去前有意無意的提醒道:「噢,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痛。但既然你能成功熬過飢餓遊戲,那我想這樣一點小懲罰……是傷不了你的。」鐵門重重闔上,發出悶響,將我與外頭的紛擾隔絕。
鑼聲迴盪,不絕於耳。




















4

我驚訝於自己聽見鑼聲,想起的竟然不是七十四屆飢餓遊戲,而是大旬祭。那場徹底剝奪我和凱妮絲最後一絲平靜的獵殺。
遊戲一開始我便撞上競技場周圍的力場。當時我癱軟在地,並沒有昏迷,僅是有種窒息的難受。我無法呼吸。聽見她哭泣的那一刻,心中登時有股力不從心的慌亂。
在那些充滿惡夢的夜晚,她也曾如這般崩潰。不過,她的無助又比那時更多了些。
我不奢求凱妮絲把我放在第一位,只希望在她需要朋友安慰時,至少能想到我。如果我對她的感情會使她感到彆扭,那我寧可這一切從未發生過。告白。競技場的那些日子。火車上我們相擁而眠。假求婚。
凱妮絲對我的重視程度,讓我在這理當懼怕的遊戲裡添了一分歡喜。心滿意足。但我立即覺醒。我所能想的只有保全凱妮絲。然而,我現在卻站在這裡。站在都城愚弄我的舞台上,任人宰割。我沒資格喜歡凱妮絲。連最基本的「保護自己」都做不到,我要如何保護她?相反的,蓋爾陪在她身邊,成為她的避風港。一想到我唯一派得上用場的時刻,竟也被人取代,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

鑼聲響了第二次,但卻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有些侷促的左右張望。

「啊──────」我倒抽了一口氣。腳底傳來刺痛。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是燙傷,正快速的起水泡。我在原地踏步,跳躍,盡量減少腳底和地板接觸的時間。在都城眼中,現下的我一定很愚蠢。如同在競技場中。
熱度持續,且逐漸升高。
我絆到自己的腳,趔趄跌坐在地。疼痛紛至沓來。手心。大腿。屁股。我放聲尖叫,在地上打滾。明知道這麼做只會造成更多痛苦,但身體不聽使喚。打滾。掙扎。打滾。水泡。 打滾。焦味。
黑暗。
我在溫暖中醒來。
白色的房間裡,燈光明亮熾熱。我下意識撫上手臂。那裡一片光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怪異。


「我們都希望學舌鳥能平安歸巢,是吧?」
「比德,如果我請你跟我一起逃離第十二區,你願不願意?」
「那孩子,她是個天生的生存者。」
「給我好好活著。」

腦袋裡的聲音在鼓譟。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比德。」爸爸慈愛的聲音。
「比德!」凱妮絲哽咽尖叫。
「我們都希望學舌鳥能平安歸巢,是吧?」史諾總統的話語如那玫瑰花香,真實中帶了點
虛幻。

保護學舌鳥,使其平安歸巢。停戰。停火。學舌鳥墨色的翅膀在我眼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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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al碎碎念:

不知道有沒有寫出大家想看的虐待過程?我覺得用烤箱好像還好......我有想到另一種虐待方式,改天再寫好了~~~~(總覺得這篇寫的特別糟......(癟嘴)

歡迎大家替我挑錯字+修文唷~~~~



























5

四周一片黑暗。我在哪裡?
還記得採訪結束之後,有一隊人將我送回房間。不再是冰冷的牢房,而是有著柔軟大床的寢間。
我洗完澡、上床睡覺,但發現自己輾轉難眠,於是我起身,腳步有些虛浮。我想上到天台。凱妮絲和我的「秘密基地」。思及此,我不禁微笑。
來到頂樓,卻發現已有兩個人等在那邊。是都城的人!他們是來抓我的!腦中警告聲響起,一場飢餓遊戲激發出我的警覺心。我無時無刻都在堤防,我只能信任自己。
是我想太多了,那兩個都城人壓根兒沒有察覺我的出現。所以現在呢?留下還是離開?
一隻手拍上我的肩,我猛地回頭,差點整個人跳起來。是那個紅髮去聲人女孩。她朝我搖了搖頭,伸出食指向出口比了比。
我點頭和她一同離開。
她陪我走到房門口,替我開門、關門,空蕩蕩的房間只有我一個。早先讓我弄亂的床已經再度鋪整齊。我疲憊的窩進棉被裡,將枕頭拍鬆,然後,我在底下摸到了一張紙條。
我有些吃驚,但沒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因為我知道都城正透過監視器觀察我。
我把自己用棉被包起來,捲得像一隻毛毛蟲,像個害怕作惡夢的小孩。我長得夠大了,但
飢餓遊戲所帶來的恐懼,卻每每都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藉著穿過縫隙的燈光,我展開紙條,字跡娟秀優雅。

下一場採訪,都城進攻第十三區。

我得去警告凱妮絲!可是該怎麼做?
開門聲。是紅髮女孩?不像,腳步太過笨重。我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陷入沉睡。不著痕跡的把紙條塞進褲子口袋。
棉被掀開,燈光一閃,我失去意識。
清醒後是一片黑暗。我感覺自己是赤裸的。
我在哪哩?死了嗎?但死人會有知覺嗎?
我試著移動身體。腦袋甦醒,四肢卻仍處昏迷。
一個聲音撞擊我的腦袋。砰砰砰。該死的,又來了。砰砰砰。一次比一次劇烈。砰砰砰。
砰砰砰。痛覺神經像要被撕裂,殘存的理智哀求解脫。
痛到一個極點,身心俱疲,連默默求饒的力氣都失去。
沉重的黑幕在我眼前炸開,星星化為無數璀璨。
凱妮絲。我的腦海裡全都是凱妮絲的身影。音樂課她唱的歌令鳥兒也不禁沉醉。競技場的山洞中,她不眠不休的照顧我,以吻交換要我進食。火車上的夜晚,她在我懷中沉睡。十一歲的她在雨中行乞,而我故意將麵包烤壞送給她。我在鏡頭前向她告白,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進入競技場前一晚,我們在天台上談心。展示貢品時我倆手牽著手。我將一把黃色小野花別在她頭上。她用眼神指責我和專業貢品結盟的行為。我撞上力場時,她的心焦和淚水。一切一切,是真不是夢。
「只允許有一位勝利者。祝你們好運,願機會永遠對你有利。」她朝著我拉弓。
一種陌生的感受侵襲著我的知覺。凱妮絲,凱妮絲想要殺我。在飢餓遊戲結束後返家的途中,她告訴我一切都只是作戲,她對我從來沒有真心。她說得含蓄,我卻已明白她話語中的意義。
接著,在施惠國的巡迴之前,她竟提議逃離第十二區!她難道不知道這會使我們以及家人都陷入險境嗎?不,她知道的,而這就是她的目的!她想毀了我!毀了第十二區!
我逼自己冷靜。這層新的認知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和思緒,我感到有些難以適應。畢竟這段日子我都是為她而活,如今我知道了她的背叛,所有曾經的付出,似乎都只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那現在呢?失去目標的我應該要去死嗎?不,我的命是屬於自己的。不論是任何人,甚至
是凱妮絲,都沒有資格奪去。
從這一刻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為復仇而活。


以上有兩種版本,藍色是不同的地方。大家看看比較喜歡哪一個,我再保留下來。感覺大
家可能會比較傾向於第一個版本。

希望大家還滿意。:)

最後決定留第一個啦哈哈哈~(我到底在high個什麼......= =)






















6



我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細節。思緒像一灘死水,激不起任何漣漪,想不起任何我原本應該擁有的記憶。
我記得,有個很重要的人……
有人在尖叫。
熟悉的身影驀然躍上我身後的大螢幕。燃燒的女孩。凱妮絲‧艾佛丁站在瓦礫堆前。
但也只是一瞬,畫面再度轉回現在的訪談。我努力集中注意力,繼續我的演說。然而下一秒,這次出現在電視上的是芬尼克‧歐戴爾。然後又跳回訪談。
短片,訪談,短片,訪談。兩個畫面互換。我的頭好痛,像是有人拿著鐵鎚往裡敲。砰砰
砰。
滴答滴答。
砰砰砰。
滴答滴答。
「比德?」凱薩詢問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虛弱的回應。
史諾總統推開護衛,站到鏡頭前。「叛軍們看見自己罪證確鑿,企圖干擾採訪的播放!這就是你們,永遠都只會躲在暗處,如同一群陰溝裡的老鼠!」透過身後螢幕,我可以看見 他的眼神狠戾陰騺。「比德。」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經過今晚的各區破壞現況展示,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凱妮絲‧艾佛丁說?」史諾總統問,眼睛閃過紅光。凱妮絲,她是誰?她是我的誰?為什麼要我對她發表意見?我覺得自己快瘋了。史諾總統說她是失控的變種,妄想自立為王。她控制了許多人的心智,使那些人組成屬於她的軍隊。她也曾控制我,幸好都城及時將我救出。或許過去的情勢是對立,但以現下狀況來看,更應該先合作,剷除凱妮絲‧艾佛丁這個禍害。利人利己。
他們說,凱妮絲‧艾佛丁相信我依舊深愛著她,若連我都主張停戰,那她在叛軍裡的地位必會受到動搖。

「凱妮絲……妳想這會如何收場? 」


「你的記憶力……真是驚人。」
「我記得有關妳的每一件事。妳才是那個始終都沒在注意的人。」
「我現在注意到了。」
「嗯,在這裡我沒什麼競爭者。」
「你在任何地方都沒什麼競爭者。」


「還有什麼會剩下?」


「所以,我們最後這幾天要做什麼呢?」
「我只希望自己剩下的生命裡,每一分鐘都跟妳在一起。」


「沒有人是安全的。在都城的人不安全。在各行政區的人也不安全。」


「比德,我想回家。」
「妳會的,我保證。」
「我現在就要回家。」
「這樣吧,妳繼續睡,然後做夢夢到回家。然後在妳還沒意識過來之前,妳就真的已經回家了。」


「而妳……在第十三區……」


「怎麼了?」
「我真希望能凍結這一刻,此時此刻,並永遠活在這一刻裡。」

「好。」
「那麼,妳允許嘍?」
「我允許。」



我覺得自己遊走於崩潰邊緣。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我在自己的腦袋裡,但卻像是個旁觀者,看著一切發生,沒有能力阻止。
另一個我正極力呼籲叛軍停火。真正的我在心底深處大聲反抗,試圖推翻自己所言。終於,在關鍵的最後一刻,我突破原本將我束縛的網子。顫抖而陌生的嗓音,語句斷續:「到早上就沒命了。」
凱薩大驚失色,被這意料之外的插曲嚇傻了。都城的侍衛奔上舞台,撞倒攝影機和椅子。
臺上一片混亂。我被壓在地上,有人拿硬物砸向我的頭。一股溫熱順著髮際流淌而下。又是一次重擊。意識抽離。


我被一股溫暖包圍。渾厚的嗓音充斥我的耳朵。我記得那時,連鳥兒都忘記了飛翔,就這樣站在枝頭上。如癡如醉。


妳要,妳要來嗎?
到這兒來,到樹下來。
他們在這裡吊死一名男子,說是有三個人被他殺死。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最古怪的卻是
一旦我們子夜相會於吊人樹。


以前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艾佛丁太太寧願選擇凱妮絲的爸爸,而不是一個麵包師傅。現在我懂了。



妳要,妳要來嗎?
到這兒來,到樹下來。
吊死的男人在這裡大聲叫號,要他的愛人快快逃。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最古怪的卻是
一旦我們子夜相會於吊人樹。


妳要,妳要來嗎?
到這兒來,到樹下來。
在這裡我曾叫妳快快走,好讓我們倆都得著自由。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最古怪的卻是
一旦我們子夜相會於吊人樹。


或許,我們執著的就是那一眼。如同我第一次看見凱妮絲時的感受。我看見她肩上披垂著兩條棕色的辮子,隨著她的腳步左右晃動。她穿著紅色的格子洋裝,很可愛。當時的她不過是個孩子,臉上神情不若現在倔強,但仍透著一抹不肯輕易服輸的堅強。



妳要,妳要來嗎?
到這兒來,到樹下來。
戴上繩索的項鍊,與我在一起肩挨著肩。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最古怪的卻是
一旦我們子夜相會於吊人樹。


接著,旋律變換,輕柔美好。
歌聲將我帶回第七十四屆飢餓遊戲。



青青草地,楊柳樹下
鮮草為枕,綠茵為床
睡下吧,閉上疲倦雙眼
等明天醒來,迎接耀眼陽光


這兒安全又溫暖
白色雛菊守護你
你的美夢將成真
這裡有我愛著你


說不怨凱妮絲都是騙人的。我真的試過要恨她。想到那些相互依偎的日子在她眼裡不過是場戲,我就有種想要狠狠發飆的衝動。但卻還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我對她的愛,已遠遠超過她對我的傷害。



青青草地,遠離塵囂
蓋上綠葉,再灑上點月光
睡下吧,放下你的煩惱
等明天醒來,你就無愁無憂


這兒安全又溫暖
白色雛菊守護你
你的美夢將成真
這裡有我愛著你


然而,她現在在我眼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她甚至不是人。
如果,當我再次張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凱妮絲……



──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Fin.





**悄悄話**

啊~~~~寒假最後一天,我終於寫完啦~

這應該就是最後一章了吧!奇怪了我上面那個「第一篇」真的是打來搞笑的......XD
其實到後面越寫越沒勁,因為我都想不到要寫啥......這一章幾乎都在回憶回憶回憶,很無趣~~請大家不要打我......>"<
有一段其實是我去Daisy家複製的(自首),請不要打我......>"<(又一次)
Daisy→讓人不忍釋卷的飢餓遊戲2《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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