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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雲]終點的盡頭



願你平安幸福。
這…就是我竭盡一生所期許的事物。




 “嗶嗶嗶─”一個聲音劃破寧靜的早晨,雲雀恭彌趴在床上,被子掉了一半在床外面,一半在他身上,被他捲在懷裡。掙扎了幾下,他伸出纖細的手腕把聲音來源毀滅。

 碰的一聲,是那個聲音的來源─鬧鐘摔毀成碎片的聲音。
 啊啊、要是那個人在的話,又要說:哦呀呀,親愛的恭彌怎麼又弄壞了鬧鐘呢?幸好我有多買幾個起來備放呢!…光光是躺在床上,他就可以想像得到他會說什麼了。

 煩躁的爬了爬頭髮,雲雀恭彌仍在睡夢中,半睡夢醒地瞇起眼睛,本應被拉上的窗簾此刻卻安穩穩的拉開在兩邊。他忽然來了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坐起來了,被怒氣弄得清醒了的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傢伙出任務去了。
 他不在。
 還有…他會回來,就在今天。雲雀恭彌在床上呆了一下,才想起來他為什麼今天會回來的原因,當然不只是因為任務完成,還因為明天就是那傢伙的生日了。

 雲雀恭彌呻吟一聲,有點不爽快的離開溫暖的床窩。
 耳邊似乎還聽得見那個人平常在家裡的時候,總是在他起床之後把頭探出來,在門邊旁邊,露出一抹讓他看著就想打下去的笑容。

 然後,那個傢伙會說:吃早餐了,恭彌。
 
 但是那不是今天。
 他的心底忽然閃過一絲失望。
 
 但是他很快的就振作起來。
 只是梳洗過後,他忽然間不知自己應該做什麼好。猶豫半秒,他隨手拎了外衣穿上鞋子,就離開家裡。

 少了那傢伙的家裡,忽然變得特別空虛。
 但他永遠都不會承認。
 自己有一瞬間這麼覺得。
 
 ──永遠。
 
 「喂,草食動物。」他冷冷地喊,而那個被他喊的人正站立在玻璃面前,手上拿著一份不知道是什麼的資料。

 那個人回頭,「雲雀學長。」

 接著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

 但對雲雀恭彌而言那就是個礙眼的笑容,而他,最討厭那種笑容,虛假的很。要有個裝假的人,他家裡那個已經很夠虛偽了。動不動就是假的幻影,而貞人卻在別處,想起這事,他就覺得生氣。

 啊啊、真是夠了,他為什麼要一直想那傢伙啊?
 反正他早晚都會回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呢……

 「學長,今天是六道骸的生日呢,你想要送什麼了嗎?」
 「少囉唆,你倒是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沉默了一下子,然後露出一抹難看的微笑說,「………我沒辦法告訴你確定的時間呢。」

 聽到這樣的回答,雲雀恭彌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安的情緒在攪動。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他走的很急促,所以沒有看見那個被他冠以草食動物的男人,用著一雙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所以他錯過了,一個選擇被遺忘、被假裝不存在的事實。
 
 雲雀恭彌換下西裝黑禮服,打開衣櫃發現裡面居然清一色都是黑色或者深色的衣服,他抿緊唇線,從裡面挖出一件顏色總算不深的衣服,褲子的話就隨便穿穿了。

 「雲豆,走了。」
 他喚了一聲。
 
 一隻黃色的小鳥兒應聲飛至他肩頭,「走了、走了。」
 像個可愛的牙牙學語的小孩一樣,他重覆著雲雀恭彌的最後兩個字,逗笑了雲雀恭彌。他沒有多想,就這麼直直地出門去,卻撞上了個不長眼的傢伙。
 
 「你…」
 他才想罵人,就看見那個人的面孔。
 清晰可見。

 「是師母啊!」男孩面無表情地喊,聲音聽上去卻是雀躍的。接著毫不意外的被雲雀恭彌瞬間咬殺,他低低地問,「你剛剛喊我什麼?」
 
 「對不起我錯了、雲雀先生。」他從善如流地回答,即使被人緊緊掐著,他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只是眼框有些泛紅。

 畢竟他年紀也沒有很大。
 只是有一點點的早熟,有一點點的幻術能力,有一點點總是可以把人惹得火冒三丈,特別是連最冷靜的千種也經常被他惹得險些吐血。

 雲雀恭彌就更不用說了。
 他是那種就算看上去很冷靜的人,但卻也是意外的很容易火爆三丈的人。這一點,在弗蘭眼裡看得可是很清楚的。當然啦,這也是因為師傅的關係!

 他聰明的想著。
 
 雲雀恭彌放開了他的腦袋瓜,淡淡的問:「你來做什麼?」
 「師傅讓我在今天告訴雲雀先生一件事情:“不用等我了哦,庫呼呼。”他這麼說。」弗蘭拍了拍衣服,回答。

 「等他?」雲雀恭彌冷笑一聲,挑起一邊好看的眉毛,「誰要等他了!回不回來不關我的事。」

 「可是…」弗蘭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來是什麼也沒有講。

 在過來找雲雀恭彌以前,他就被人知會,無論如何都絕對、絕對不能說出那件事情,弗蘭微微露出困擾的表情,想起那時候對他說這件事情的人的表情。

 那是難過、悲傷的表情。

 弗蘭靜靜的看著雲雀恭彌走開,含在嘴裡的話還是沒有講出口。畢竟他終究是師父最重要的人,無論接受與否,誰都不能保證他會冷靜。

 雲雀恭彌叫來了草壁,「你去幫我做些事情…」
 像是好不容易把事情安排好了,他板著張臉,心底有種莫名的彆扭,但他清楚自己是不得不做這件事情,不然一定又會被那個人折騰得要死要活。

 他想了想,那傢伙似乎已經離開很久了啊。
 久得他得問人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久,他從草壁臉上奇怪的表情發現一些小蛛絲馬跡,但是他卻馬上就離開,就如同以往一樣,立即去執行自己的命令一樣。他想,反正早晚會問,也就不及於這一時。

 深深呼吸一口,雲雀恭彌站在某間店前面,徘徊著要不要進去,店裡面的人也早就發現他的蹤影,但誰也沒敢出來問他。

 雲雀恭彌的大名早已響徹整個並盛市,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雲雀恭彌,也明白了解了雲雀恭彌這個人存在這個城市裡,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對風紀的執著已經從國中開始就漸漸的轉變成了一種對地域性的執著。

 這不是件什麼不好的事情。
 因為雲雀恭彌如此,間接造成了並剩的一種安危上某種程度的保護。

 然而只有一個人膽敢去招惹他。
 不害怕死活的傢伙,那個男人,也一直都是每一個人心底的第一名。因為他的強,與雲雀恭彌不相上下,即使還有人比他們任一個都要強,都無所謂。

 因為只有他,唯有他,敢對雲雀恭彌提出質問與懷疑。
 讓雲雀恭彌徹底被打敗。

 但同時,也沒人不知道。
 那個男人對雲雀恭彌的執著,是基於怎麼樣的情感和欲望。

 這些都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他們看見雲雀恭彌時候的作為。直到雲雀恭彌自己主動推開門進店裡面為止,他們沒有誰會相信雲雀恭彌會親自到店裡面來買東西─直接、面對面。

 於是店老闆有些緊張的上前去打招呼,「雲雀先生,有、有什麼需要的嗎?」他堆起自認最和藹的笑容,緊張的手掌心都冒汗。
 
 雲雀恭彌看都沒看他一眼,「把這個給我看看。」
 他掏出手機,上面有張拍著某套衣服的照片。店老闆有些好奇的接過來看清楚,接著露出安心的笑容,「這套衣服我們有,前幾個月有位先生就先過來跟我們定了兩套。這衣服一套可不便宜,那位先生一口氣就要了兩件,真是嚇死我了呢!」

 他笑呵呵的說著,一面指使著其他服務員去把衣服拿出來。
 「這衣服已經到了很久,若不是因為那位先生早早就把錢給付了,我們又都找不到人,差點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呀!……啊、來了來了,雲雀先生你瞧瞧,是不是這一套?」

 雲雀恭彌一聲不吭地細細看著店老闆拿來的衣服。
 簡單俐落的設計,絲毫不含糊地裁切,柔軟的絲綢質料,加上衣服上的顏色,讓雲雀恭彌一看就知道,這套衣服的價值,及他的可貴處。

 「這是六道骸自己設計的吧。」肯定句。
 店老闆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應允,即使那個付錢的先生讓他不准承認,他還是比較直接把人給出賣了,「這是那位六道先生親自設計的衣服。材質的選擇也很上等,所以價錢上就……」

 雲雀恭彌沒多說什麼,從褲袋裡又掏了幾張日幣出來,「把它們包起來,另外去找兩條和這套衣服匹配的領帶,直接送到我家去,今天晚上之前要到。」

 他把錢壓在櫃檯上,沒理會店老闆跟其他人的啞口無言,就走了出去。他們幾個人在店裡面偷偷瞄了眼他的去向,誰也沒說話。

 直到一個在雲雀恭彌進店之前就一直在裡面的人,忽然就走了出來,他笑笑地讓其他人安心去做事,把店老闆叫了過去,「這兩條吧,我覺得挺不錯的。」
 
 「山、山本先生,你確定嗎?」
 「唔,大概吧!」他哈哈笑了起來,即使下巴多了條刀疤,也讓他顯得更為粗野、男子氣慨。但他總是掛在臉上的笑容沖淡了他給人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她就是個親切的人而已。

 店老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山本武,最後還是讓人把他指的領帶打包起來,有些好奇的問,「山本先生跟雲雀先生很好?」

 「挺不錯的啊,除了他老是喜歡打架之外……大致上是還不錯啦!」
 他回答,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問老闆為甚麼這麼問。

 「哦哦、這樣啊!哈哈。」店老闆把手放在頭上,有些尷尬的笑。看著山本武,他忽然有種不可以繼續問下去的感覺,於是他讓人把東西送過去雲雀家裡,送走了山本武繼續一天的營業。

 山本武卻在離開之後拿出手機,表情不甚好的說,「雲雀已經去了那裡…阿綱,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是,只有這樣,學長才可以看清事實。我…我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算了阿綱,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錯。我們誰都清楚,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只是他如果有想到雲雀的話,大概就不會做那樣的決定吧…」
 「不,你錯了山本,他還是會這麼做…」
 「…因為雲雀?」
 「就是為了他。」
 「……哎,好吧,總之我把你交代的事情完成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山本輕輕嘆口氣。

 切斷了通話,他仍是不安的看著雲雀恭彌走的那條路。
 只希望阿綱的決定是對的。


 雲雀恭彌出門的時間很短,正如他出門的次數很少一樣。他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即使出門,他也總是去人最少的地方,或者故意將整個他要去的地方包下來。反正錢是草食動物要負責的。

 他從來就是我行我素。
 
 他回到家中,才有種喘口氣的感覺。無論怎麼樣,還是自己的地方最讓他感覺放鬆,像是回到自己的地盤一樣的感覺,他默默的想著,然後鑽進自己的房間,在裡面忙了好一陣子。

 時間卻已經毫不留情地將一天走到夕陽,沒個把小時,天已全黑了。他有些懊惱的想著,他難得的假日就這麼沒了…

 算了,反正之後會有人得賠這麼一天。
 雲雀恭彌把交辦草壁的事情回想了一次之後,捲起袖子,他瞪著客廳的沙發和桌子,好一會兒才決定開始動手弄。
 
 弄什麼?
 當然是把在網路上看到的,聽六道骸講了N百次,所謂的“浪漫”解決。他在桌子上鋪上一塊布巾,顏色是溫暖的橙橘色,素色無花樣,很像他會挑選的設計。

 接著打電話給草壁,讓他買來幾根蠟燭還有晚餐,好不容易擺好了,他忽然有種想要抽自己的衝動。幸好草壁不是那種會嚼舌根的人,「你要是把這件事情講出去,我絕對會把你咬死,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的,雲雀先生。」
 
 接著雲雀恭彌就去洗澡。剛巧出來就聽見有人按電鈴的聲音,他歪頭想了一下,才去開門,他徹底忘記了讓人把東西送到家裡來的事情。

 「選好了?」他淡淡的問,送貨來的是個小夥子,看上去不過十八歲,估計是個打工的孩子而已。
 
 「是…是的,雲雀先生,這是收據。謝謝你們的光臨!」
 那小子看雲雀恭彌看得有些眼睛發直。
 
 剛剛從浴室裡面走出來的雲雀恭彌,白煙嬝嬝環繞著他,水珠順著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滾落,有些偏白的膚色讓他看上去更加吸引人。也難怪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會看得眼睛直了,還不覺。

 雲雀恭彌倒沒有注意自己有多麼的魅惑人心。
 畢竟他從來就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從來就只有強弱。

 他轉身,看著今天特別的擺飾,心想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讓其他知道。雲雀恭彌將那兩套除了顏色上的不同以外,外型一樣的衣服拿回房間,將酒紅色那套掛起來,墨綠色那套倒是穿上。

 他想,酒紅色比較像是那傢伙會穿著顏色。
 
 只是等一切就緒了,他坐在沙發上等了又等。
 等了又等。

 直到天際泛白,陽光徐徐照進屋子裡。
 雲雀恭彌一夜沒有闔上的眸,很是疲倦地眨了眨。當第一簍陽光斜斜灑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霍地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衝去。

 而他所謂的草食動物─澤田綱吉雙手安放在膝蓋上,掛著笑容,從容不迫地面對雲雀恭彌的怒火,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他淡淡的說,「真早啊,學長。」

 「告訴我,人呢!」
 
 「雲雀學長,你問的是六道骸?」
 
 「少在那裡跟我裝傻。人呢?!」
 他衝過去扯著澤田的領子,忽然間,從角落跳出了三個人,分別是嵐晴雨之首守護者。面對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問題,他更在乎他要的回答。

 冷冷地瞥了他們三人一眼,他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即使打起來,他們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他確定,也肯定。因此雲雀恭彌將目光移回澤田身上。

 「學長,他不在了。還記得嗎?是你親手將他帶回家去了,就在幾個月前。」澤田緩緩地開口,沉重的說,像是要將這事情完全、徹底的傳達到眼前人的腦海裡一樣,他直直地望進雲雀恭彌如夜一樣黑的眼裡。

 「胡說八道!」雲雀恭彌當即否定他的話,若真是如此,他怎麼會不記得、怎麼會毫無印象?約定好了會回來,約定好了要他替他慶祝只有一次的二十五歲生日,卻在時間到了之後,不見蹤影……

 雲雀恭彌死死瞪著澤田綱吉,「你不肯講,是吧?」他慢慢地往後退,拿出自己的武器,勾起嘴角微笑,「我一定會讓你講。」

 澤田綱吉深深嘆了口氣,看著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雲雀恭彌,他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才可以避免這一場戰鬥……他求救似的看著山本武、獄寺、京子大哥…

 「不要把你的錯怪在我們身上,雲雀,你很強,但不表示你不會犯錯。」獄寺往前踏了一步大聲喊,山本忙上前拉住他,眼神示意著讓他別繼續說下去。

 但他根本不理會。
 「幾個月前,六道骸那傢伙就已經死了!聽見沒有,死了!他死在你手上!是為了你死掉的,你這白癡!」

「隼人!」山本武這下子就真的不得不把他的嘴巴捂住,即忙轉頭看雲雀的反應,意外的卻看見了澤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
 
 他聽見了澤田的聲音,說,「放下吧…學長,六道骸已經死了。」
 
 雲雀恭彌仍是不動地擺著他原本的姿勢,像是甚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淡淡地說,「你打不打?」

 澤田綱吉悲傷地繞回辦公桌,從抽屜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吸引了雲雀恭彌的注意,「這東西…是我在他身上找到的,本來想等你能夠接受他離開的事實之後再給你……但我想,現在或許是最好的機會了。」

 雲雀恭彌警戒地看著澤田走過來,伸出手慢慢地攤開手掌,手掌心裡躺著的是六顆子彈及一枚戒指。

 他的雙腳忽然軟了下去。
 彷彿全身的氣力都給人抽走一樣,他快要連呼吸都失去。他顫巍巍地接過澤田給他的東西,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注意甚麼時候這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

 他的注意、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些東西上面。
 有些甚麼畫面閃過他腦海,從最初的模糊,一直到清晰,那些畫面迅速地閃過,最後卻在某個地方放慢了速度,連說話的聲音,都彷彿就在耳邊呢喃一樣。


 ……嘿嘿、恭彌…你還活著呀!
 你要是回去了,就忘記了我吧。雖然本來是想要跟你一起走到結束的…不過看樣子我果然還是贏了你一步呢…
 恭彌,我的恭彌…我的雲,孤高的雲不該被束縛…你就走了吧…忘記我的一切,回歸到我們不曾見面,也不曾相識的時候。
 跟你的約定,我食言啦!庫呼呼、你就原諒我最後一次吧…

 ──我愛你,直到盡頭的終點都是。



「啊────」

 那是甚麼東西崩潰的聲音。
 在一瞬間,也有甚麼東西破碎了,找不回來了…再也…看不見那混蛋笑嘻嘻的臉,聽不見那混蛋令人髮指的笑聲,摸不到那混蛋溫暖的體溫…


 ……但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呢,骸…

 ──生日快樂,骸…

 我恨你。
 直到世界的盡頭。




Fin.






*
因為還沒有打完就把手給弄受傷了...
所以後面會變得很奇怪...

我不小心把手指削了..
很痛啊啊啊
雖然想要偷懶等手好一點再打..
但是今天已經是六月九號了
所以還是決定在今天把文章完結

寫得不是很好, 很久沒有寫了, 希望大家能接受就好了(歎氣)
六道骸生日快樂, 請別打我在你生日的時候居然寫這種你根本就沒有出場機會的文xD
(燦笑)



p.s 梗by冬

林霏sky 201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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